瞿苒当天晚上就飞回了京市。
她不知道单一纯是怎么知道她的行程的,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已经等在距离他们所住别墅不远的地方。
当她从计程车上下来,单一纯也从保时捷上下来,怒气十足地朝她走过来。
瞿苒停步在了原地。
毫无预警的,单一纯的一个掌掴,差一点就烙在她的脸上。
幸好她从未相信单一纯的改变,一直对单一纯有所防备。
“关彻要是知道你一直是这样,没有改变,你觉得他还会让你留在京市吗?”
瞿苒狠狠地将单一纯扬起的手放下来。
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抓住单一纯手腕,此刻恐怕已经遭罪。
单一纯不敌瞿苒的气力,手腕被崴得疼痛,但依然没有在脸上显露出一丝羸弱,咬牙切齿,“你害得颐臣哥哥差点出事,我简直想你死!”
瞿苒皱眉头,“不知道你所谓的我害他,指的是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单一纯咬紧后槽牙,“颐臣哥哥为了救你,和你在森林里度过了一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叶朔他们没有找到你们怎么办?”
瞿苒现在想想,确实危险。
森林是没有开发的原始森林,即使有蜂农养蜂,蜂农也是每隔半年才会过去割蜜一次。
叶朔如果找不到他们,而他们又走不出森林,哪里等得到蜂农过来割蜜。
“这事你不能怪我。”她平和道,“我并没有让他来救我。”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单一纯嘲讽地冷笑。
瞿苒道,“我只是陈述事实,事实上,我也很意外他来。”
单一纯笑得愈加鄙夷,“你不要以为这是因为颐臣哥哥对你有情,他不过是因为你像姐姐,他不想再失去这世上仅存的一点慰藉罢了!”
“你要发疯,就去找你的颐臣哥哥,而不是找我!”
瞿苒觉得她已经足够耐性了。
今天在天著一号地走了约有一个多小时,本来脚踝就还没好,此刻只想回到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转身准备回别墅。
没想到,胳膊被单一纯拉住,正好扯痛了她之前被金家大家长用铁锹重重拍了一下的肩膀。
疼得她,额头上立即冒出汗水。
须知道,她肩膀直到现在还是淤青的。
单一纯看到她痛得整张脸都皱了一下,痛恨道,“你装什么?”
瞿苒怕单一纯再扯痛她,动都不敢动,“你现在松开我的手,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否则,我一定会让关彻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改变都是演出来的!”
“你以为我怕你?”单一纯自负满满地笑,“我和你之间,你觉得颐臣哥哥会信谁?”
说这话的同时,单一纯拽她胳膊的力道在逐步加重。
瞿苒疼得额头不断冒出细密汗水,加之脚踝也因为长时间没得到休息而开始传来疼痛,她逐渐有点站不稳。
“松手!”
她努力发出声音。
单一纯置若罔闻,好似发现瞿苒此刻的虚弱,越发恣意地攥紧她的胳膊,然后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消失。
“你没有说错,为了颐臣哥哥,我是疯了,所以,如果你继续阴魂不散地缠着颐臣哥哥,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一天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