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了一声,淡淡地说:“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能误会什么?要误会也不该我误会。”
赵和怡低下头,咬住下唇,见他仍作势要走,赶紧又说:“今天这事真是冤枉我了,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更不知道他怎么找来了,还说什么约好了,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了。”
驰程原本还算平静,听到这就忍不住说了:“可不是,这么多住户,怎么跑到你楼层敲了你的房门?他怎么没敲别人家的?”
他整了整领子,盯着她又说:“真是奇怪了,别说你云里雾里,我也想不通……”
开了门,回头看她一眼,“苍蝇不叮无缝蛋,这才是关键,你说呢?”
说罢“啪”一声甩上门,扬长而去。
赵和怡在原地站了半天,眼眶慢慢变红,顺了半天气还是委屈,最后骂了句:“驰程,你王八蛋!”
她一回头两行泪滑下来。
孙淑梅赶紧揽住她,柔声说:“这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赵和怡被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抽了两张纸,边哭边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说了话就走了,也不管我生不生气……”
孙淑梅安慰她:“这大半夜的不休息本来就不好了,现在又坐在这儿哭,那怎么能行啊……”
她不理她,站起来去拿手机,然后给驰程拨电话,头一个没人接听,第二个就被挂了。
她喘了口气,眼泪又掉下来,拿着手机敲了一大段字发出去,等了半天也没见手机有动静,气立时又上来,抚着胸口给自己较劲儿。
孙淑梅瞧了半天,拉着她说:“再生气也得等到天亮啊,驰先生生着气,你也生着气,这时候打过去只会火上浇油。”
赵和怡呜咽着说:“说是这么说……那我现在憋得难受……那怎么办?”
孙淑梅捏着纸帮她擦了擦脸,思索片刻,问她:“饿不饿啊?想不想吃宵夜?想吃什么我去做。”
赵和怡扔了手机,病恹恹地靠到沙发上,蜷着细长的腿说:“什么也不想……”说到这里顿了顿,舔了两下嘴唇,皱着眉说,“我想吃披萨,特别想吃披萨……”
孙淑梅笑起来,为难地说:“那不行啊,天太晚了吃了不容易消化,吃点对肠胃好的成不成啊?再说了,大半夜的也没有地方买啊。”
她披头散发地坐起来,有些伤感,含着泪说:“你方才问我想吃什么,我现在想吃了你又说不行——”
孙淑梅抿着嘴继续笑,拍了拍她的腿,商量着说:“要不炖个鸡蛋羹吧?容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