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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牢骚归发牢骚,其实阿志阿和他们这些还算是本分的,起码耐心等在笕桥,也有不少熬不住的,还有早放任惯了老飞行员,都找借口请假出去玩了。毕竟江南之地,数百年钟鼎繁华,苏杭二州、大上海、果府南京,只要有钱,哪里不是活色生香的快活林,销金窟。
不过邢骁霏并未受丝毫影响,他心态保持得很好,什么事总想着一句话,不管干啥,要对抗日有用。对这事没用的,不关我事。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烦杂不入心,干事干得欢,吃得好睡得好,偶尔还去看看国脚踢球,加上有小余这个助手帮忙,一个写课案,一个画图做准备工作,效率也变得高了很多。
很快,经过两周的努力,他就提前向孙科长提交了四节试听课内容大纲。
大纲目标直指日本,他当然要将最重要的敌人放在前面来讲。
第一课,日军的轰炸机序列,分上下两节,第二课,日军的驱逐机序列,分上下两节
孙科长看了图文并茂,一看就是花了大量心思做出来的课件,表情真是一下被震撼到了。
再往下看内容,不由更加激动,一边看,一边一连串地说着好字,最后总结道:“这资料要是真实的,那可太珍贵了!”
邢骁霏保证道:“基本属实。”
“你等着,等着我,我这就去找教育长。”孙科长拿着课件兴冲冲地就走了。
得到丁纪徐的首肯后,两节内部试听课的时间,很快确定下来。
但原本计划的是内部试听课,不知道为什么,笕桥校园里却忽然贴出了这门新课的试听时间与地点。
这下,内部试听课一下就变成了实际的公开试听课。
连阿国阿星都收到了消息,两人找到邢骁霏宿舍来问:“今天有兄弟看到贴的海报,回来就嚷嚷说邢教官要开课,还是公开试听课。我们不敢信呢,还专门看了来,邢教官你真的要讲公开课吗?”
邢骁霏笑笑:“是啊,不过原本告诉我先是内部试听课来着,不知怎么弄成公开课了。”
“邢教官,那个,笕桥的学生都蛮厉害的,文化特别高,眼界也高,还有清华的北大的,那个……我和阿国就说,过来看看你。”阿星没明说,但为他担心的心思表露得还是很明显。
“教官,这是我们广东来,第一次在笕桥给人上课呢,还是上新课。”阿国显然更怕邢骁霏课上砸了,丢了广东北上人员全体的脸面。
邢骁霏笑笑:“公开就公开吧,没事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既然是公开课,你们如果没事,也可以来听听啊。”
阿国立刻道:“好好好,好多广东来的兄弟们知道了,都说要去听你上课呢。”
阿星也眼睛一亮,道:“邢教官,你放心,我们广东学员来给你站住台脚。保证错不了。”
“你们能来,我当然无任欢迎啊。”邢骁霏信心十足地说:“不过人也别太多了,这次安排的是小课室,坐不了多少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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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间大课室,可以公开对外,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校长室做出的决定。”黄光锐对丁纪徐说,他刚放下胡汉贤的电话,就果断下了决定。
电话那边的胡汉贤,语气坚定地给邢骁霏的授课水平打了保票,比起黄光锐,他更作为校长更了解胖子的口才与反应能力,至于胆量,对敢于独赴七城的好汉,更加不在话下。
丁纪徐也明显松了口气,点头道:“这样最好,如果邢教官真这么有料的话,也算给我们广东空军争口气,帮我们打响了头炮。以后我们要做什么决定,也松动些。”
“唔,老丁,以后对外要注意一下,别总是广东空军果府空军的,我们笕桥航校是一体的,一致对外。”黄光锐再次叮嘱道。“我和你,都是航空委员会所任命的校长和教育长,有最大的责任,提高笕桥航校教学质量与实用性。”
“明白,校长。”丁纪徐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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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大课室讲台,邢骁霏险些被眼前的架势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第一堂试讲课,居然来了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偌大的阶梯课室,完全可以用座无虚席来形容。
但他并不怯场,他清楚,自己正在做的,是对抗日有利的事。
比起民国的航空学术研究者来说,邢骁霏学问并不出色,但他有自己的长处,善于使用由结果推演过程的,逆向思维。他的思路也从不呈直线运行,而是呈跳跃状,时而逆行,时而是在某一点上扩散开,尤其他的思维一旦进入军事领域,就变得异常敏锐。
“各位教官各位同学: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日本,对于华夏来说,已经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工业强国和军事强国,不论它会不会马上对我们动手,但事实上,它就是我们华夏民族最大的威胁和敌人。
我知道,这些话你们也许并不爱听,但此时的中日形势,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来形容确实绝不为过。动手不动手主动权永远在人家手里。因为,从武力值来说,他们是强者!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请求你们脑子里放开其他所有念头,完全专注在日本,日本的空军身上,把它当成我们唯一的假想敌。
我们能做的,并且一定要去做的,就是未雨绸缪,知己知彼,否则等人家动了手,再去了解对手是怎样的,有什么兵器,是怎么打,那就晚了。”
邢骁霏的试讲课,从一开始就语惊四座,在笕桥航空学校引发一场小规模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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