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青朝屋子里示意。
周尔转头一看,又转回头来,说:“有什么直说不行吗?到底什么意思?”
刘青:“…………”
“劝劝她吧,大过年的。”刘青说完,快步下了楼,期间遇到了周禀和何仙,聊了几句,朱竹琴的事情也传得满大街都是了。
周尔:“……”
“我和朱竹琴也要分床睡?”周尔错愕问。
何仙哼哼两声,将棉絮抖弄好,铺在沙发上:“都是托你的福,现在全家上下的性别认识划分得更清晰了。”
周尔:“让猪睡这?不好吧。”
何仙:“你想什么?你睡客厅,你见过有叫客人睡客厅的吗?”
周尔:“……”
朱竹琴端着饭菜走出厨房,鼻子仍然通红,脸上还带着个巴掌印,难过的说:“仙仙姐,还是我睡客厅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禀随着走出厨房,端着几碗饭:“你睡房间里,甭管周尔,把叔叔家当你家,随便住多久都行,啊。”
周尔拿着手机拍晚饭,把照片发给秦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聊得眉飞色舞的,直到被朱竹琴的啜泣声吓到才回神,连忙放下手机。
何仙没好气道:“吃饭看什么手机!”
“秦一太忙了呗……就吃饭时间能抽空聊两句……”周尔也很委屈。
周禀好奇问:“她忙什么去了?”
周尔道:“跟秦叔叔去见董事,入职前有些应酬,认认人吧。”
何仙紧张问:“她们家的公司……”
周尔说:“听说总部就有几万人。”
周禀到抽了一口气。
一家人顿时忽生感慨,就连周尔也时常觉得秦漪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她们又确确实实的相爱,确确实实的在一起了。
晚上,周尔实在忍不住,提前撕掉了明天的日历。何仙和周禀去朱家当说客了,她和朱竹琴并肩躺在床上,各自拿着手机玩。
夜九点,周尔起身把朱竹琴耳朵两边哭湿的纸团拿走扔掉,然后又帮她垫上新的。
朱竹琴平躺在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安详而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两行清泪就沿着滚在纸巾上。
十分钟后,周尔又起来给朱竹琴换纸。
十分钟后,又帮朱竹琴换纸。
如此反复不厌其烦。
朱竹琴终于受不了了,哑着声音问:“你也受不了我了?那我去外面哭……”
周尔迷茫的啊了声,问:“你要去外面睡?客厅沙发太小了,就这么睡吧,我陪着你。”
朱竹琴问:“你不和秦漪视频吗?“
本来是要视频的。周尔说:“她太忙了。”
朱竹琴:“忙还一直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