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备了套吗?”祁六珈十分艰难地搞明白了他的话语,她的大脑像浆糊,在欲望的蒸腾下,早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了。
“没有。”霍斯羽极少回国,就算回来也没有在这里住,他宁愿住酒店。
因为这里没有她,让他守着有着她回忆的屋子过上一刻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那……”祁六珈有些为难,脸色也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要不要直接对他说,又总觉得太过难为他,只得满脸羞怯地看着他,更是勾出霍斯羽心底的火来。
霍斯羽看着她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儿,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身上白皙滑腻的肌肤,体内的火一团又一团地涌上来,他不能再看她了,不然今晚真的无法睡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他强迫自己翻身下床,按捺住不去看她,转身便往外面走。
祁六珈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起来掩住了自己的前胸,她洗完澡之后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刚刚差点被他都看完了,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门边了,她唤住了,声音柔媚得不像话,“你就这样离开吗?”
霍斯羽忍不住转头看她,宝蓝色的眸子都要趋向黑暗了,“珈珈,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祁六珈听到霍斯羽别有深意的一句问话,脸色更红了,明明……她是好意关心他,他话里却是有别的意思,唇边笑意也不怀好意的,甚至是带了点期待。
“我……明明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问你回房后要怎样解决。”祁六珈也不忸怩了,直接说道。
“你觉得我一个人还能怎样解决?”霍斯羽逗她,指腹压在她嫣红的唇上,带了一些别样不明的意味。
“我哪知道啊……”祁六珈一把拉下他的手,移开了目光不看他了。
“好了,我走了,你早点睡。”霍斯羽觉得自己再和她多说一个字就真的不想走了,强迫自己扭头往外走,然而祁六珈还是叫住了他。
“喂,你别走。”
“怎么了?怕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霍斯羽揶揄她。
“才没有呢!”祁六珈在床上坐着,低声道:“你过来,不要走了。”
霍斯羽听见她这样一说,再次锐了眸光看向她,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此时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祁六珈被他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得都要浑身不自在了,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和他对视,丝毫不避。
霍斯羽转身返回,再次坐到她身边,掌心抚上她的脸,恋恋摩挲了一会儿之后便低身重新吻上她的唇,慢慢地抱着她睡了下来。
许是因为刚才的打断,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没有消减下去,然而还是需要重新酝酿。
霍斯羽还是没想明白她是怎样想的,既然她问他有没有套,那就说明,她想谨慎行事,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但是,他说他回房间睡,她却让他留下来,虽不至于说是强迫他,可是她的态度还是让他惊喜。
祁六珈依然是不怎么主动,可是对于他的亲吻还是喜欢的,也默许了他在她身上点火。
粗糙的大掌再次伸入她的衣襟里,精准摸中她的敏感点,祁六珈早就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眼尾微翘,蕴了一汪清水,她咬紧了唇不欲作声。
可是男人手段高超,还是数次被他弄得浅吟出声。体温也逐渐上升,仿佛被他丢入了火炉里,承受着他身上无可浇灭的炙热。
祁六珈放纵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被他亲过了,湿漉漉地,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忽而,他的大掌停在她肚皮上的某一处不动了,祁六珈身上微僵敛了眉看向他,看到他的睫尾都沾上了汗珠,轻喘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介意?”
她的身体真算不上好看,19岁是一道分水岭,将她和过往那个骄傲且不懂人情世故的自己隔开,她身上有陈年旧伤,更有这种难看的剖腹产的疤痕。
但是,她绝对不后悔。
她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她的救赎。
霍斯羽摸着她肚皮上的伤痕,她的身材几乎没变,腰肢仍旧盈盈一握,肌肤光滑细腻,轻而易举能激起他体内的热血,可是就在这么平整的一处肚皮上,突兀地隆起一道疤痕,虽然不长,但简直是一种亵渎。
对美的一种亵渎。
而且,这也昭示着她的生平和过往定然有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她为他生儿育女,受尽苦难,他又怎么会介意?
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说道:“傻瓜。”
祁六珈微怔,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唇,下一刻却感觉到肚皮微痒且微湿,他猩红的舌毫不忌讳地舔上她的伤疤。
“喂……你在做什么?”祁六珈想要挣扎,躲避开他过于亲密的触碰,然而霍斯羽却是掐住她的腰,不让她作任何动弹,俯身又亲了亲。
“喂!你不要这样!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