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目光沉沉,带着要看透一切的犀利。
我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药箱呢?」
「涂过了。」我抿了抿唇,又道,「不用你操心。」
他没理我,只是四处翻箱倒柜。
他就是这样,想要做成的事情,一定要做成。
我道:「在电视机的柜子下面。」
岑衡拿到药箱,蹲在我的面前。
他握住了我的脚腕,指尖冰凉。
我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
我摸不准他的心思,他明明那样痛恨我,那样痛恨我的母亲,却又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我心底里那些妄想死灰复燃。
我低头看他。
我曾经用手指一点一点描绘过他的脸。
浓黑的眉毛如同墨水洇在宣纸上一般置于眉骨上,鼻子高而挺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分外冷峻。
岑衡生得好,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神情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品。
我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
他不会那样对待我。
从前可能会,但现在绝对不会。
岑衡抬起头,目光和我直直相撞。
我有些慌乱。
心里的悸动像是要在这一刻都喷涌而出。
但没等我有所反应,岑衡就吻上来。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像是在故意吊着我。
我抱住了他的脖子。
岑衡顿了顿,口中逸出一声很愉悦的轻笑。
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总是这样,总要我讨好,才会对我有所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衡松开了我,我一塌糊涂。
但他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除了微红的嘴唇,连眸光都未曾沾染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岑衡松了松领带,起身要离开。
我直直地望着他,咬了咬唇,道:「岑衡,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停住步子,回头看我,目光里的嘲弄我再熟悉不过。
我的呼吸一滞,心一寸一寸地往下落。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问我:「你想是什么?」
我想是什么?
在十五岁之前,我一直以为岑衡对我是特别的。
后来我逐渐明白,这份特别与他对待某只狗、某只猫一样,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