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女儿吗?想不到都这么大了。”杨擎天高兴地道。
“是呀,我自从杀出重围之后,就娶了妻子,我要将这仇恨继承下,将来即使我死了,也有个人去报仇。只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主人的下落,对琴儿疏于管教,本事没学到两成,惹的祸却不少。”颜礼说着,又向颜贵琴喝道:“琴儿,还不见过少主?!”
颜贵琴见颜礼如此严肃,也不敢拂逆,极不情愿地向那年轻人行了一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颜叔不用如此!”那年轻人说着忙向颜贵琴还了一礼。
“少主不必顾忌,主人当年有大恩于我们,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这一礼受得!”颜礼认真地道。
“爹!”颜贵琴有些微怨地呼道。
颜礼这才记起以前从来都没有向女儿提起过自己的身份,也未论及过去的事情,不由得笑道:“琴儿,稍后爹再向你解释。”这才握住杨擎天的手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用颜礼这个名字在此地做生意,我想,只有客栈和酒楼茶座过往的江湖人士最多,这样就可获得更多主人的消息,谁知道这一待就是十八年。是呀,十八年的确已经够长的了。”颜礼说着,忍不住又向那年轻人多打量了几眼,叹道:“真像,真像当年的主人!”
“老三,立刻去准备酒宴,把这里整理一下,我要为少主与老故人接风洗尘!”颜礼豪爽地道。
丁老三这才从惊愕迷茫之中惊醒过来,唯惟诺诺,却存着满腹的疑问。
“爹,呆子怎么办?”颜贵琴记起依然躺在地上的呆子,不由问道。
“呆子?他怎么了?难道又犯病了?”颜礼——颜礼敬奇问道。
“不,是我制住了他的穴道!”杨擎天答道。
颜礼敬有些惊奇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是你制住了他的穴道?”
“不错,这小兄弟很可能与主人或黄海有关联,刚才我唤起了他的记忆,使他病态复发,我这才制住了他的穴道。”杨擎天解释道。
“他会和主人有关系?”颜礼敬惊讶地道。
“刚才我见他出手,所使的武功与黄兄弟的武功及主人的路子极为相似,才会猜测他与主人有所关联,这之中的详情,我们以后慢慢再谈吧。”杨擎天解释道。
颜礼敬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颜贵琴,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向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道:“少主你先请!”
“颜叔别客气,家父此刻不知行踪,这十几年来都没有与他老人家见过面,或许他老人家并不知道我仍活在世上,颜叔你就叫我念伤好了,否则只怕小侄承受不起。”那年轻人微微有些伤感地道。
颜礼敬也不由得勾起旧恨,感慨地道:“天幸少主仍能够活着,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万恶的尔朱家族,总会有败落的一天!”
“普天之下,能够与尔朱荣为敌的,恐怕只有爹爹一人,只是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去年传说他曾在大柳塔杀死了破六韩修远,而且弟弟也曾在那里出现过,可是等到我们赶到大柳塔之时,他们早就走得不知所踪,犹如空气一般从江湖中消失了,四处都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四人行至后厅,客栈中的众人早已将桌椅摆好,本来因为别人闹事而躲避起来的杂役和小二全都行动起来。颜礼回来了,无遗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客栈的人手也不算少,行动起来极为便利。虽然饭菜犹未做好,但四人却已备上了一杯香茗,众人点起巨烛,使得后厅亮如白昼。
“少主不用心急,相信很快就会有主人的行踪……”
“叫我念伤吧!”那年轻人打断颜礼敬的话道。
颜礼敬一呆,向杨擎天望了一眼,杨擎天忙笑着道:“以后礼敬就叫大公子好了,也不用称呼什么少主了。”
“好,那我今后便唤少主为大公子。”颜礼敬笑道。
那年轻人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便被杨、颜二人拉到上席落座了。
“这……”
“这应该是由大公子坐,主人不在,大公子在我们的心目中就已经是主人了。”颜礼敬打断年轻人的话道。
颜贵琴如苦闷葫芦一般,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只得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闷不吱声,今天的事,的确让她摸不着头脑。
颜礼敬拍了拍颜贵琴的肩膀,笑道:“你在生爹的气吧?”
“女儿哪敢?”颜贵琴不置可否地道。
颜礼敬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爹知道,这十几年来,爹从来都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爹的不对,可是那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我便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