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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重新转移回游阳身上,没项维冬和席冲什么事了。他们俩退到后面看热闹,项维冬小声和席冲咬耳朵:“听到了吗,刚刚清华的说给这个数的奖学金。”
他比了手势,咂舌道:“要不说学习改变命运呢,我怎么早不知道学习这么挣钱呢?早知道我也用功一点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苦哈哈开个破废品站,还不如游阳这小子随便考个试来得挣钱。”
两边老师磨破嘴皮,抵不过杨浩杰的一通电话。听他声音估计又在吃烧鸡,一边嚼一边说:“我要去清华啊,你也来呗,我们一起玩。”
于是游阳就和清华签了协议书,清华老师喜滋滋拿着协议走了。北大也不得不走,但还是时不时打来问候的电话,试探游阳有没有改变主意,并暗戳戳提示就算签了协议也可以违约。
顺带还提了一嘴他们北大的法律系相当强劲,让游阳不用担心,保证没有后顾之忧。
志愿的事定下来,游阳是彻底悠闲了下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劝服项维冬跟他们一起去北京。
他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绕在项维冬身边,左一句北京是大城市,多好玩啊。右一句难道你一个人待着不孤独吗?
项维冬说:“孤独?有什么好孤独的?我一个人不知道有多自在,没有席冲成天给我脸色看,跟个阎罗王似的。也没有你一天吵吵闹闹,成天叭叭叭个没完,你说话有人给你钱啊?而且等席冲走了,虫草店不就全我说了算。哼哼,到时候是盈利还是亏损,是挣多还是挣少,席冲能知道什么?天高皇帝远,我趁机敛财高兴还来不及,孤独个屁。”
游阳沉默三秒:“我哥都听到了。”
项维冬大惊,转过头看到门口的席冲,登时恼羞成怒:“你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不带声,干什么偷听我的悄悄话!”
“你再大点声,小翠在店里都能听见。”席冲走进来,问他,“你初恋住哪儿?”
“干什么,”项维冬立刻警惕,“你不会要强抢民女吧?”
“带她一起去北京,她家里不是不同意吗,你们私奔不就好了。”席冲说得简单。
项维冬懒得搭理这两个小屁孩,他们哪懂什么是爱情,还私奔?
“我要是跟你们去了北京,那才是跟你们去私奔了。三个人的爱情太拥挤,我选择退出,谢谢。”
项维冬换了表情,笑呵呵出去接待来卖废品的叔叔阿姨,并跟他们大谈自己是如何培养出省状元的。
门口的横幅已经挂了一个多月,废品站的生意都比以往旺几倍,全是慕名前来,想要来沾染一下状元的气息,好来年自己小孩也能考出个好成绩的家长们。
“要我说呢,”项维冬单手叉腰,面对一众崇拜的目光,大放厥词,“这个孩子的学习,最考验的就是家长的心态。比如我,从来就没给孩子施加过压力,甚至都没问过他的成绩。是我不关心吗?当然不是!我这是一种策略——”
游阳抱着小白,忧伤地坐在院子里。席冲最近把店里的事交接得七七八八,也清闲下来,走过去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草。
闻到草的清香,小白立刻从游阳怀里挣扎出来,‘咩’着拱到席冲身上。
席冲拍拍它的脑袋,让它老实点,然后才把草喂给它。
“哥,”游阳脑袋一歪,靠在席冲肩膀上,“要不我们把冬哥绑到北京吧。”
“你去绑吧,”席冲拒绝,“我绑不动。”
游阳嘴一瘪,很难过:“那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他有他的想法。”席冲喂完草,嫌弃地把想要舔他手的小白推开。
“唉。”游阳长长叹一口气,感觉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