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又一记响亮的喷嚏打出来,我用手帕捂住鼻子,无精打采地倚在床榻上。
「哎呦,大小姐这风寒可是染得不轻。」黄之恒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踱过来,带着一脸揶揄的欠揍表情,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懒得理他,拿着手帕专心致志地堵住两个鼻孔,不让鼻涕留下来。
「听说辛公子也受了风寒,你俩背着我这未婚夫行了什么苟且之事?」
我瞥他一眼,正欲开口骂他,却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吻。
除去幼时玩闹,那家伙像狗一样啃住我的脸的情况,这其实是我和辛弈的初吻。
唇齿间的酒气掺杂着他的呼吸,我似乎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每一次心跳,不由得红了脸。
「看看,看看你这副花痴的样子,」黄之恒嘴里啧啧不断,「果真让我猜中了,辛弈有什么行动了?」
我把手帕拿下去,一脸做作地把食指举起来,吧唧亲了一口,回他:「自己意会。」
黄之恒摇着头,手指轻轻磕着桌:「林昭月,你是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有,亲了手就高兴成这样,能不能有点骨气?」
我慢慢挑起了眉,一寸寸地观察着黄之恒的脸。
他别是个傻子吧。
正在黄之恒快被我看毛了的时候,辛弈带着浓厚鼻音的大嗓门从门外传过来:「月儿!」
我立刻瘫倒下去,装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辛弈迈步进来,看到黄之恒时瞬是一愣,而后急吼吼地冲到我床前,面色焦急:「没事吧?」
我虚弱地捏着被角,哼哼了一句:「没事。」
辛弈一点点仔细地掖好我的被子,确认我整个身体都被包得严严实实,才心疼地望着我,眉目间是藏不住的担忧。
我还未曾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心情愉悦得连鼻子似乎都通了几分,我强掩住笑意,柔弱地对他说:「没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辛弈却依然一脸严肃,言语中是满满的痛心:「你自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身体壮得跟牛一样,突然染上风寒,我怕这病致命。」
病致不致命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倒是极其致命。
我被气得不轻,鼻子瞬间又塞住了,连着脑袋都嗡嗡的疼,我一掌把他从床前拍到地上:「滚!」
黄之恒坐在椅子上,夸张地抿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身子却疯狂颤抖。
造孽啊。
辛弈被我拍得懵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明显松了一口气:「还能打人骂人,力气还不小,看来只是普通风寒。」
我已经不想理他了。
「月儿,你好好歇着,等下会有人给你送药来,我也得回去休息休息。」
直到辛弈走远,黄之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