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倒是想和和睦睦的,否则也不会在今日跑回来,谁知别人却不领情。”苏予溪却并不领林氏的情。
和和睦睦?自己若是倒了霉,这个二姐姐只怕是第一个击鼓而歌的人,当谁是傻子不成?
“领,我会记得二姐姐的情的。”苏予安冲着苏予溪笑了一下。
苏予溪不禁身子一抖,为什么觉得苏予安还是不笑的好。
“你莫不是在威胁我?”苏予溪紧盯着苏予安。
“好啦!”苏老太太一拍桌案,面带不满地看着二人。
只是看着看着,苏老太太自己先泄了气,这两个孙女,现在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教训得了的人。
二孙女虽是个妾,但康王正新鲜着,自己对她发火,恐怕会惹得康王着恼。
三孙女更不用说,且不说带回那么多回门礼,便是一个子儿没带回来,她也是荣阳侯府嫡媳,面子上也容不得别人教训。
“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些头晕,中午再过来吃饭。”苏老太太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苏老太太这样一说,除了林氏,大家都站了起来告辞。
本来也没人真的愿意呆在这儿,尤其是宋氏。
待众人都走了,林氏才走到苏老太太身边,轻声道:“母亲真的头晕?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苏老太太摇了摇头,指着门外道:“看着那两个,没病都得气出病来,倒用不着叫大夫。”
林氏意料之中地笑了一下,但还是走到苏老太太身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按了起来。
“母亲,也不知道把这两个这样嫁出去,是对还是不对,越来越不听话了。”林氏一边按,一边小声道。
“不听话?总有她们听话的时候。”苏老太太闭着眼睛轻声道。
“母亲的意思是?”林氏的手停了一下,眼睛落在了苏老太太一络银丝上。
“女人嘛,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若没有子嗣,夫家是靠不住的,那就只能指望着娘家了。”苏老太太似是呓语,林氏却听得手都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母亲?”
苏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笑问:“是心软了,还是胆怯了?”
林氏不知道该怎么回好,半天才道:“母亲,万一被她们察觉到了,康王府和荣阳侯府都不好交待。”
“有什么不好交待的。”苏老太太翻了下眼皮子,“二丫头不过是个妾,你还当康王府真的指望她生儿育女?至于三丫头你仔细着点儿就行了,再便是被发现了,那侯夫人是个后母,不定还得感谢你呢。”
感谢?林氏一声苦笑,只要别找自己麻烦就好。
林氏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真正致人性命的事却也没干过,要不然也不会有庶子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