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砚看到卷轴的落款处,书“孤山居士”,想这应该是作者的号吧,不过这“孤山居士”是谁呢?思索间,竟脱口而出。
叶长砚翻阅了原身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孤山居士”的只言片语,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身来,就见周遭一群吃瓜群众,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叶长砚的脸不由唰的一下就红了,很是尴尬的低着头。
梁靖程却见叶长砚不似作伪,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样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不知道老师的号,也是情有可原。
而对方能对自己不知之事提出疑问,反而看出对方为人坦荡,梁靖程反倒是对叶长砚又高看了几分,索性认真的给对方讲解了起来。
“这‘孤山居士‘,乃我大盛朝开国状元,师承前朝鸿儒吴道远,曾官拜国子监祭酒。”
一群吃瓜群众都怀疑,这两人是当着大家的面在玩过家家吗?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关键你还当着人家徒弟的面问他老师是谁,一众吃瓜群众纷纷摇头表示看不懂啊。
“那这‘孤山居士‘,姓甚名谁?”
叶长砚听梁靖程的讲解,才知道这“孤山居士”,原来还是个大官啊,但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国子监祭酒这个官员的信息,见对方解说的详细,叶长砚接着问道。
一群吃瓜群众的下巴直接惊掉在地,梁靖程则是心中暗笑,这叶长砚着实憨直。
“这‘孤山居士‘,本名蔡政卿。”
“在晚生看来,这蔡祭酒的字古雅天然,书法之美显露无余,着实一幅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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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砚一边看着卷轴上的字,一边诚心实意的夸奖。
却不想再次惊掉一帮吃瓜群众的下巴,人家都给你报上老师的名号了,你还管人家老师叫蔡祭酒,虽然这样称呼也没有问题,但你这样称呼不是有些不太尊重人家学生啊。
梁靖程也没想到叶长砚会以官职名来称呼老师,但听对方对老师这幅字的评价却是恰到好处。
“既然叶公子喜欢,那在下便代表老师将这幅字送予叶公子了。”
一群吃瓜群众,脸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挂黑线了。
“这可使不得,令师能得蔡祭酒这样一幅好字,恐怕也是得来不易,在下既无功,也不愿夺人之好。”
一群吃瓜群众,掉在地上的下巴,都挂满了黑线。
梁靖程也有些吃惊了,感情对方竟是不知道自己老师是谁,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嘲讽感,但见对方一脸真诚的模样,心中也就释怀了。
此人虽十六岁考上秀才,但一个如此偏远的下县考生,能在愉州府这样一座大城池的府试中,拿到一个相当好的名次,想必是潜心于学问上了,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钻营之上,难怪对方完全没有想要去拜访老师的意图,可笑自己还以邀请来试探对方。
“叶公子,你且放心收下,这‘孤山居士‘,正是家师,家师爱好听书,改日还望叶公子能登门为家师说上两段,这卷轴就全当是家师提前送给叶公子的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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