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波一愣,然后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睡一觉吧。”
傅炽仰头看他,“你不操|我吗?”
“你是鸭子吗?”顾斐波问他。
“你不会操鸭子。”傅炽肯定。
顾斐波替他关了床头灯,“别担心,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你的状态需要一间屋子,睡吧,粉装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明天他不会来找你的茬。”
“你平时也这么喜欢捡人吗?”傅炽一双漆黑的眼睛隐匿在夜里,“捡像我这样的,落魄的。。。。。。”
“很多年前捡过。”顾斐波又想到了李忠。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傅炽问。
“他死了。”顾斐波轻声,似喟叹轻飘飘的语调蔓延在黑暗里,“我亲自动的手。”
“是那天,在我面前杀死的那个人吗?”傅炽问。
顾斐波很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顾斐波抬手开门,准备重新开一间房。
“那你能不能也杀死我。”
傅炽在他背后问。
“你捡了我回来,能不能也杀死我。”傅炽没有起身,被子把他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但那双眼睛,那双向来慵懒又无赖的桃花眼在黑暗里亮的像火花一样惊人,“能不能送我,一场盛大的死亡。”
第35章开心
那个夜晚,窗外扑洒的月光似漾在池底的水,头顶昏黄的灯像是大海上漂浮的帆。
在繁忙公务重压下偶尔透气的一瞬,顾斐波还能想起那一夜,从柔软的被子里露出的那双平静的眼睛。
三个月后已然入冬,路边高大的松柏挂上冰霜,松鼠在万籁俱寂之前从路灯下抱着松果啃了一口,又一蹦一跳地把它抱回小窝,顾家祖宅的铁门徐徐打开,黑色的加长林肯鱼贯而出。
郊区的仓库灯火通明,里面有一群人在半年前就开始打着顾家的旗号在贩卖药物,今天顾家收网,来一手瓮中捉鳖。
内应一早准备好,只待后续支援到齐便前去敲门。
三长两短。
“谁啊?”
“我。老顾。”老顾打了个酒酣,举着瓶子对着摄像头傻笑,“太冷了,出去喂口酒喝暖暖身子。”
门内完全没有起疑,胡髯大汉叼着根雪茄笑着胡侃,声音从摄像头老旧的扬声器里传出来,吱吱呀呀的略微有些失真,“你倒是舒服的很,里头老大头疼着呢。他总怀疑最近的那笔大单生意有点问题。”
“嗐,不是已经查过了吗?老刘都因为这事忙半个多月了,能有什么问题,老大就是想太多。。。。。。”带着酒酣的闲聊猝地中止,漆黑的枪口抵上胡髯大汉的脑门。
老顾微微扣动扳机,把手里最后一口酒干了,话头一转,略带歉意的笑笑,“我也为这事忙了三个多月,今天收网了,高兴,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