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太过自谦了。若无殿下当机立断与三皇子闹斗,此番局面也不会打开,殿下没有那颗仁政爱民的心,许嘉也不会主动上前询问。
那日我对您说过,需要看看您那位正妻到底是否能够掌控,这并非是我对殿下、江玲夫人以及邯茗夫人之间关系的挑拨,而是成大事者,断不能被卧榻之人掣肘!”
许嘉也站起身对其深深一揖,让黄默顿时不知所措。
“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我作为下属,本不应该参与殿下的家中事务,请殿下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啊,您这不都是为了我吗?要是没有那天挨了一刀,我哪知道江玲的底线在哪?我还得谢谢您的出谋划策呢!
那天看到江玲她吓成那个样子,我终于明白我该如何与她相处了,她的底线我早已摸清,现在遇上她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黄默扶起对方,反而朝他深深一揖以作道谢。
这点确实得谢谢人家,那日在接济舍询问老三究竟会有什么后手时,许嘉说到最后让她试一试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有没有大局与雅量。
如果是一个疯老虎就得远离,如果是一个嫉贤妒能、颐指气使的人也得远离,最后经过那一日的经历得到了第三种——平常爱吃醋,感情上有些极端,但大事上却能以大局为重不添乱,不失一位让黄默惧内的贤内助。
“殿下胸怀宽广,许嘉钦佩。若无您驯服那头母……说服江玲夫人,我就怕到时候再打起来,她会成为一个变数,就像这次的大皇子安插卧底的事,虽说被您摆平了,却是险之又险,今后院墙之内的家务,殿下可要安顿妥当了,邯茗此女殿下可有把握?”
“放心,我的二夫人跑不了。”
“如此,江玲夫人和邯二夫人就交给您了,您府中事务我们做臣下的不好多加干预,我就为殿下分析一下如今的天下局势吧。”
“好,先生请坐。”
二人再一次落座,黄默落子后,许嘉拿起棋子开始谈论当前的局势。
“朝堂的势力分哪些殿下应该知道了,我就不再太多言语了,殿下只需要稳住邯茗,之后的事就是加强戒备与人手,等待中秋节后的必来之战。”
“嗯。”
“我就来替殿下分析下离开京城后,您应当去的地方吧。
南方不可去,周围的藩镇虽然没有北边藩镇那样蛮横,但是他们也不会为您卖力,东南的钱慕也只能看好浮州一带,那还因为他的姐姐是陛下的贵妃这一层关系而心向陛下,七皇子在浮州作为监军其实就是为了笼络他而去的。”
“这个我知道。”
黄默觉着自己又行了,迅速将棋子放在一处截断了许嘉的合围。
“我那个七皇兄最大的爱好是画画与写字,你要说六皇兄的话,从小就喜欢兵法韬略,在北面当监军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懈怠,南面的七皇兄就纯粹是个摆设。”
“哦,竟是如此,不知殿下和六皇子关系如何?”
黄默微微一笑,心想许嘉今天看来是提到自己家乡的事中间有些分心,自己马上就要合围他的棋子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对自己的棋艺进步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