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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赢钱时楼大还会跟李晟分享,他从来没想过随口喊个大小的事,竟然真的能来钱,这可比他天天辛辛苦苦打猎强多了,李晟每每就在旁边附和,说哥就是天生富贵命,逢赌必赢。
楼大就是这么一步一步泥足深陷,在即将及冠,当初约定拿回遗产的年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李晟被楼谪这动静吓了一跳,脸上的横肉一抖。
有细碎血点溅到脸侧,配合楼谪扭过头来阴沉的脸色,令人莫名犯怵,“哥…你咋了?”
下一瞬,肚上的肥肉被大力一踢,李晟吃痛地按住腹部,虽然还没搞清情况,但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小就坏的种怎么可能吃下这个闷亏,当即扑了过去,二人厮打起来。
李晟人胖发起狠来自然有优势,可他在多的优势也比不过从十二岁起就进山觅食的楼大,再加上楼谪现代学的各种搏斗技巧,拳拳到肉,给李晟打得鼻青脸肿。
把原本还有力气瞠目还击的人打得只得抱头蜷缩,哭爹喊娘不停求饶。
楼谪一直是一个很温和有礼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
楼谪扯着地上人的头发,一把抓起,此时李晟鼻涕加着眼泪还混着些血迹,不知道是嘴里吐的还是鼻子里流的,也可能两者都有,李晟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睛,怨恨地说:“楼大,你疯了,我回去告诉我爹娘,你等着吧!不扒你一层皮下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楼谪根本没理他,反手又是一大嘴巴,把那猪头扇得更肿了些,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晟:“你不是说赌坊是好地方吗?我让你体验一下我昨天的经历,我的好表弟你不会生气了吧?”
“咱们好兄弟不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楼谪有条不紊地说着,漫不经心地扯着李晟的头发往地上一磕,发出巨大的闷响声,“你告诉舅舅更好,我们关系这么好,舅舅肯定很高兴。”
李晟被砸的晕头转向,嘴上还不干不净着:“野种,你个没爹没娘的狗玩意儿,没我爹娘,早不知道死哪了,你敢这么对我,你畜生不如,养不熟的狗东西。”
话音一落,李晟又被迫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砰砰砰,额头一片鲜血模糊,一直磕到李晟痛苦哀嚎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楼谪才放开手。
“舅舅,舅母天天就在家这么跟你说我?”
李晟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有求生的欲望,盲目地点着头,嘴上不停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楼谪舀了勺清水,冷静地洗着有些红肿的手,“既然舅舅舅母这么讨厌我,那你就回去让他们滚出我家,把属于我的东西通通还给我,少干些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你可以滚了。”
李晟的气焰完全被打散了,如今听到可以走了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楼谪的小木屋。
次日清晨,楼谪上山收拾昨日在山上布置的陷阱们。
楼谪在现代研究农学时,《齐民要术》《农桑辑要》这些农学古籍会看,同时也会看些各种现代视频总结的小妙招,因此对如今的环境虽然陌生,但不至于一窍不通。
陷阱里放着楼谪结合现代知识做的简易饲料,勾引些山中觅食的小动物不成问题,果然,一夜过后,楼谪如今共获得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有一个木刺陷阱中,竟然还掉进了一个小野猪,真是意外之喜了。
收获颇丰的楼谪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手里拿着被木刺插着的野猪,下山后遥遥看见小木屋围了一群人。
还没看清人,就先听到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老天瞎了眼啊,楼大这个白眼狼,乡亲们都来看看啊,把我家晟崽儿打的!丧天良啊!老天不长眼啊!想当初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楼大带大的!真是狼心狗肺啊!”
这嗓门,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晟那撒泼的娘来了。
此时李成也面色铁青地站在人群中间,给大家看李晟的惨样,人们伸长脖子都啧啧摇头。
虽说如今李成他们占了楼大家的房子,可是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早就习惯了。
再说,李家虽然没有厚待楼大,但毕竟不是亲子,好说歹说,楼大当初丧母后还那么小一只如今也确实给人拉扯大了,人也高高壮壮的,如今却对有养育之恩的舅母家儿子出手多少闹的有些难看了。
不知是谁先吆喝了一声,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满载而归的楼谪身上。
尤其看到楼谪提着的野猪更是一惊,现在的肉可是值钱,整个光林村里都没人养得起一个小猪仔,也就每年年底,有点钱的人家才愿意去县城上买些猪肉罢了。
如今看着楼谪手里提着的整猪,顿时看傻了眼。
“这这这…楼小子本事见长啊!这野猪可不好打,跑得快,力又大,搞不好就把人冲翻了啊!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不得了不得了…”
乡亲们一时顾不上李家那些事了,看着放在眼前的大餐都眼红得不行,刚一直保持沉默的光林村村长陈永河也夹在其中忍不住开口了,“楼小子,这趟可没受伤吧?”
第4章
“嗬!这背篓里还有好多鸡兔!妈啊,你这可真是大丰收啊楼大!这是什么本事啊,快快快,让我家那口子也来学学…他上山能抓到只鸡我都谢天谢地了!”
一位妇人探头看到楼谪背篓里的东西,惊叹不已,扯着他丈夫,凑到楼谪面前。
此话一出大家又纷纷看向背篓,“嗬,还真是,楼小子这打猎是真有一手啊!难怪隔三差五的往县城跑!你小子未来是要有大出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