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干,程逍年偏就有一种被气了个半死的感觉。
最后审问以程逍年坚持不认识那贼人,不知道那贼人何时入府结束。
林永安拍了拍板子,“既如此,得请程公子在府上留宿几日,等那贼人醒来后再行对峙了。”
程逍年眼神不着痕迹地晃了晃,没想到这林墨竟然真没死…
“全凭大人安排。”程逍年垂眸敛起眼中的思量。
林永安满意地看着乖下来的程逍年,拍了下板子,最后道,“退堂。”
“威武——”
很烦,因着林永安的邀请,楼谪也被留在县府暂住了,美约其名他留着方便商量对策。
在县府住,楼谪自然不能再半夜跑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个林头什么时候才能醒,大夫说短则两三天,长则一周,更长可能需要一月。
这怎么成?!
楼谪在房中来回踱步。
一个月,想到柳绵半夜等他等得睡不着,在烛火下缝衣的样子,两天他都嫌长,柳绵那么粘人,等不到他去看他指不定心里多难过呢,人生能有多少一个月啊,一个月见不到柳绵,想都不敢想。
楼谪猛然站起身。
次日,昨日楼谪出诊之事在县府中传开,传说楼谪那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六针入体,昏迷的人开始出汗,九针入体,半死之人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今日一早,那个被捅穿心脏的人就醒了!
程逍年听着自己状似无意打听来的消息,眉梢忍不住一跳,“醒了?”
丫鬟点了点头,满目崇拜,“对啊对啊,楼先生真的太厉害了!人又学识不说,还温柔善良,医术也是出神入化,怎么会有人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却这么厉害啊!”
那痴迷的模样做不得假,程逍年继续不动声色地问着,“那那人醒来说什么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尚未,那人只是醒来了,但终是受了重伤,状态并不好,楼先生说养两日有精气神些再询问也不迟,真的好体贴!”
说着说着,丫鬟又开始了对楼谪无止尽地夸赞,程逍年烦躁地挥了挥手,回屋将房门合上。
县府的饭菜是统一发放的,今日程逍年心情不好,送来的饭菜并没有用,等下午出来时饭菜已经被收走了。
程逍年晃出来揉着肚子,面色发白,对府中的下人虚弱道,“我有些饿了,府中还有什么吃的吗?”
那下人被程逍年的面色吓一跳,连忙紧张道,“天哪,公子你的面色怎么这么白,等等,我马上就去给你传膳去,但中午的饭菜都处理了,现在不是饭点,上菜还需要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