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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差不多该回来了,我先回府等他,你在这里再学习一会儿,到饭点再回来就行,要是有不长眼的欺负你你就直接打他,别怕啊,你这一身武艺可不是受气用的。”
说着柳绵还凉凉地看了眼正在给安禾勤勤恳恳讲账本的王牧吉,王牧吉忍不住浑身一抖,又想起来了那日在船上被淋头一泼的绿豆粥,承诺道:“不可能的,我保证我改邪归正了,现在楼谪是我的榜样,有我在这看着,没人敢欺负安禾的!”
柳绵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开心地踏上了回府的路。
然后他又被绑了…
柳绵真的无语了,八百年难得逮着他一次单独出行的劫匪激动不已。
柳绵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睁开眼睛的,嘴里塞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破布,又脏又臭,柳绵嫌弃地将嘴里的破布吐了出去,悄无声息地呸了几下。
两只手背在身后别扭地扭着解着麻绳,同时又在想这一出是谁在谋划。
思来想去只想到他那个渣爹,可是柳成再糊涂也不至于找人把他绑走吧?拿孝道就能压他一头的事情,柳成脑子坏掉了?
那会是谁呢?
柳绵别扭地解着麻绳表情拧成一团,苦思冥想这次的幕后黑手是谁。
他得罪过什么人吗?柳绵脑海里闪过这些年被他或多或少讥讽过甚至上过手的几个纨绔子弟。
柳绵有些心虚,但这点仇恨应当也不至于绑他吧?
而且他最近家庭和睦,一帆风顺也没有跟谁有很大的冲突啊,究竟是谁啊,什么仇什么怨,拿这么脏的抹布堵他嘴,等他出去一定要让他好看!
柳绵扭了半天也没解开粗硬的麻绳死结,纤细的手腕磨得生疼,柳绵放弃了,力竭地靠在了墙壁上。
他也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竟然放松警惕了,还以为分家后就没人盯着他呢,谁知道又被绑了。
柳绵思来想去后也就只能想到是柳成那屋子没脑子的莺莺燕燕能干出来的事情。
真是癫了,他都分家出来了,还能跟他们抢什么啊?真是闲的没事干。
不过这些人动手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柳绵没那么慌张,无非是些图财的无赖们,以前他不够富足,他现在这么有钱了,他还不相信解决不了他们了。
就是怕楼谪没见到他会着急。
柳绵想了想又开始努力解绳索。
半晌,终于有人来了,蒙着黑面的几个大汉打开了门。
披头散发的可怜哥儿无助地畏缩于墙角。
柳绵被阳光刺激得不住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