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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程逍年!你这是什么眼神!可是心里不服?对本官有怨言?”林永安拍了拍板子,此时尾巴翘到了天上,他早就看那个程青山不爽了,一个告老还乡的老登儿罢了,成日里自己处处捧着,低伏做小还换不来一个正眼相看。
如今逮着他这儿子的把柄在手,他再牛不也得来好言求情。
“如今可是你手下的人失手伤人,你身为主人管教不当,难道没有责任吗?!”
实木的板子拍的啪啪作响。
坐在左席下的楼谪眉目冷清地提着笔记录。
“我不知我何错之有,半夜派人闯我府中的人是大人,说要抓人的也是大人,我配合大人抓捕贼人有何错?大人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是否太寒百姓们的心了,您如此行径,往后还有谁愿意配合官府行动?”程逍年低眸看着地面,说的话却振聋发聩。
在衙门外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愣,其中有与程逍年相熟的学子们忍不住发声道,“程公子无错!”
坐在堂上的林永安拉下了脸,拍了拍木板,“不得喧哗!”
“程公子可知你昨日所伤何人!”林永安呵斥道。
程逍年冷静地抬起头,“不是溜进我府中的山贼,官府要抓的人吗?”
林永安被这一句话噎住了,求救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楼谪身上。
程逍年也顺着看了过去,挑了挑眉,“倒是不知这柳府的赘婿是何身份,如今竟然能稳坐在此,他是有官身吗?为何可以见到大人不下跪?”
楼谪好脾气地笑了笑,“程公子,我也没想到几日不见会是如此情景,县府的师爷今日告假,我受林大人委托来帮忙记录一下。”
“程公子的意思可是不认识受害人?”楼谪边写着字,边问道。
这个楼谪并不简单,程逍年与他说话深怕掉到坑里,停顿了片刻,程逍年语气并不是很好,“与你何干?”
“师爷的疑问就是我的疑问,你如实回答就是。”林永安插话道。
程逍年不甘心地看了楼谪一眼,几番思考后,还是咬定道,“不认识。”
“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把我儿子抓起来了。”程青山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程府一干侍卫护着程青山推搡开了衙门外的人群,捕快们看着程青山如此气势也不敢拦。
林永安的气焰一下就弱了几分。
程青山直接将跪在地上的程逍年拉了起来,语气十分不好地冲着林永安道,
“林大人,我这一大早起来就听我儿子被抓了,结果一打听,你猜怎么着,我儿子这是抓了在逃嫌犯,我寻思着这不是好事吗?林大人不表彰,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我儿?林大人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所以拿我儿开刀?”
林永安微怂,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几分,“程老爷,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嫌犯事关重大,我自然得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