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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谪!你这家伙,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赤条条的吴成竹难堪地蜷缩起来。
楼谪面不改色地翻找了全部的衣物,如实回报道,“陛下,在罪臣吴成竹的身上并未找到药物。”
“我怎么会那么蠢,把解药带在身上!赵为你现在立刻给我写传位诏书,再把楼谪这家伙给我杀了,我便告诉你解药在何处。”吴成竹蜷缩着恨道。
楼谪将黑漆漆的袖箭抵在吴成竹的额间,“吴成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现在都这样了,谁会认你这个皇帝啊,就算圣上现在给你写了诏书又如何,你能活着走出金銮殿吗?”
“这便是杀了平儿的东西吗?你动手啊,只要你今日敢把我杀了,你楼谪这一辈子照样也抬不起腰来!”吴成竹嚣张地往楼谪手上不知何物的东西凑了凑。
楼谪蹙了蹙眉,将袖箭拿远了些。
“楼谪,咳咳,过来扶我。”赵为抬手道,苏邑忙泪流满面地扶住赵为的另一边胳膊,楼谪快步跑上去,搀扶住赵为伸出来的那只手,自责道,“陛下,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不怪你,朕不怪你,朕千防万防也放不住这些家贼,楼谪你是个好孩子,明安的江山交在你手上一定会焕然一新的,可惜了,可惜朕等不到那日了。”赵为借着力站了起来。
说实在的,楼谪从未见过一个封建帝王能这般为国为民,楼谪这段时间又忙得多站不住脚,赵为只会更甚,他是个当之无愧的明君,“陛下,您又开玩笑了,您是天子,当与天同寿,明安得有您的治理,明安离不开您的。”
赵为感受到滴在手背的泪珠,欣慰地看着楼谪,“你这孩子,朕没看错人,果真重情重义,等朕走后,那些没参与此事的皇子公主希望你能善待他们,那些参与此事的皇子大臣通通给朕陪葬。”
楼谪泣不成声,赵为这两年是真拿他当儿子对待,楼谪也很喜欢这个威严但不失和蔼的长辈,谁能想到造化这般弄人,一代明君却遭如此众叛亲离。
苏邑疯狂地扇着吴成竹的脸,拿吴成竹的脑袋猛猛磕地,是御前红人苏公公从未有过的癫狂模样,“你个贱人!快把解药拿出来!快把解药拿出来!”
吴成竹被扒光了衣服,绑着手脚,毫无体面的倒在地上,被阉人提住脑袋,脸上头上都是血迹,他这风光一生从未这么狼狈过,吴成竹目光恨恨地看着楼谪,溢血的嘴角却还是在笑着,
“好妹夫,你把楼谪这个妖臣杀了,我就告诉你解药放在哪里,头晕眼花五府灼烧的感觉不好受吧。”
赵为甩了甩头,拔出来身边侍卫身上的利剑。
众人骇然,却没有一人轻举妄动,楼谪身边的影卫正欲动作,楼谪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还带着泪水的眼眸澄澈地看着赵为,“能与陛下以命换命,是臣的荣幸。”
赵为将剑提起。
苏邑双手颤抖地看着赵为,“陛下…”
吴成竹笑意更深了几分,“对就是这样,陛下,将剑狠狠地刺进楼谪的心脏,再用剑将这妖臣的心脏搅烂,臣就告诉陛下解药藏在何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