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要出门,还是从外面回来的?”萧珠问他。
萧令烜已经站起身,坐到了餐桌旁:“要出门,晚上有个宴会。”
萧珠坐下后,续上刚刚问题:“你要杀谁?”
“滕勇门下的一个人。有点本事,想着人才可遇不可求,给了他机会。他倒好,至今还一副油盐不进的硬骨头相。”萧令烜说。
徐白坐不太稳。
萧珠:“愿意效忠你的人数不清。”
萧令烜:“这话不错。偏有人自视甚高,以为自已独一份。”
徐白:“……”
在指桑骂槐。
“你情我愿的买卖,我都做不过来,还有工夫去做强人所难的事?有些人,呵。”萧令烜说。
又说萧珠,“你倒是死脑筋,非要扒着一个不放。”
徐白心头发凉。
她再听不懂,她就是棒槌。
萧珠:“你说你的,怎么牵扯到我身上?我跟你不一样。”
说罢,看一眼徐白。
小孩子都听懂了。
徐白低垂视线。
她的“自作多情”,不再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惹得他大发脾气。
他不仅恼火,还要借事讽刺她——他很少这样的,每每都会给她留三分面子。
估计这次是气狠了。
徐白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不抬头,默默吃饭。
饭毕,萧令烜走了。萧珠看看徐白,忍住没问。
接下来几日,萧令烜连家都不回了。
转眼又到了周六。
中午上完课,徐白收拾好萧珠的换身衣裳,准备去雨花巷。
正好明日是端阳节,萧珠跟徐白去过节。
刚回到家,萧珠就被冯苒叫去穿榴花了。萧珠没干过这事,屁颠屁颠去了。
妹妹拉着徐白,到偏厅说话。
“有件事,我觉得不太对,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姐姐,你帮我分析。”徐皙说。
她现在草木皆兵。
徐白:“好,你慢慢讲。”
姊妹俩聊了快一个钟,冯苒带着萧珠穿好了榴花,她们才聊完。
两人没什么表情。
快吃晚饭的时候,徐白接到了滕禹的电话。
滕禹故作淡定,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焦虑:“岁岁,我家里做了粽子,你过来拿一点。”
又道,“我本想送到你家去。但这边忙,还是你来一趟。现在还早,明天大家都要过节,没时间聚聚。”
徐白联想妹妹下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