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安静。
“……既然知道有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半晌,萧令烜开口。
徐白:“我和阿锋说好了,看看情况。进门的时候,阿锋说布防不会超过八个人,他可以应付。”
萧令烜沉默,呼吸冷,双眸似啐了寒冰。
徐白又解释:“滕禹跟这件事无关。”
“滕家的人以为我抓了滕明明,甚至猜测我杀了她。他也姓滕,就跟此事扯不清。你相信他无辜?”萧令烜问。
徐白:“我相信!”
又道,“我与滕禹认识三年,对他性格很了解。”
萧令烜冷哼一声。
徐白似辩解,又似求饶:“四爷,我只是自已来见滕禹的,没有伤害阿宝。”
萧令烜:“你自已涉险,有了个意外,一样伤害阿宝。”
徐白:“……”
端阳节夜晚的暖风,暖得有点燥人,从车窗吹进来。
她似乎也在这个暖暖的夜里,搞懂了自已与萧家父女的关系。
——原来,萧令烜投鼠忌器。
徐白进了萧珠的心,就绑了萧令烜的手脚。
在这个世上,萧令烜最在乎的是女儿。否则,依照徐白私自把他当个登徒子的态度,他早已辞退她,叫她滚远点。
为了萧珠,他忍住前嫌,急匆匆来救她。
“我与滕莘接触过,他手段稚嫩,而阿锋又非常顶事,我才敢来。”徐白解释。
然后口吻认真,补充道,“对不起四爷,我太鲁莽了,往后会改。”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他把徐白送回了雨花巷。
到门口时,他也下了车。
徐白见他一直看她,还以为他仍要吩咐点什么,就驻足等待。
然而,他只是安静看了她几眼,转身上车走了。
徐白一去一回,萧珠等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当她真的去买甜酒了。
“咦,你买的甜酒呢?”冯苒还问。
徐白:“没买到。去晚了,早已卖完。”
母亲笑道:“你是个有口福的。我前日自已酿了甜酒,刚刚去看一眼,出酒了。”
又对冯苒等人说,“等会儿用酒糟给你们煮汤圆吃。”
几个人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