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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妹妹和言诀分手了,他怎么更不爽了?
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随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起茶几上搁着的那听许轻没喝完的啤酒,一口喝光了。
许轻躺在床上,下午在言诀办公室发生的一切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脑海。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言诀的质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最糟糕的方式呢?
大抵是她也在和自己较劲吧。
她想知道离了言诀,她还能走多远。
还想知道言诀和她分开之后什么时候会有新欢。
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保质期有多久。
是像泡沫,还是像磐石。
她想自己找到答案。
于是她选择了看起来最荒唐的办法。
许轻点开微信列表,看了眼她和言诀的聊天动态,他再没有像往常那样叮嘱她好好吃饭早点睡觉。
似乎从她迈出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他和她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许轻深吸两口气,左心房闷闷地疼。
她放下手机,侧躺着睡觉。不一会儿,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一片枕头。
分开的第一个晚上,她睡了醒醒了睡,早上醒来不出意外又是两个明显的熊猫眼。
她用遮瑕盖住眼底那两圈青色,随舟不放心她开车,便送她来上班。
“要不然这些日子你回家住吧,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开车,你回家,上下班我送你,爸妈也能少操点心。”
上班路上,随舟向她提议。
“嗯,好。”
总归再有一个月她就要出国了,正好趁这段日子好好在家陪陪家里人。
然而尽管安排得再井井有条,生活总有意外。
这天下班之前,许轻接到周以昀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周以昀揪心极了,带着哭腔和她说:“小轻,你爸爸突发心脏病住院了,情况好像有点严重。医生说要做手术,随舟在去接你的路上,你快过来吧……”
“妈你别急,我马上来。”
许轻径直关了电脑,等不及走请假审批,给经理发了条信息后直奔下楼。
“嘶——对不起对不起。”
许轻着急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头也不抬地连连道歉,紧接着又跑远了。
言诀立在原地,看了眼被许轻撞到的胳膊,又望向她离开的方向,颇为疑惑。
如果他没记错,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吧?
言诀进了电梯,但并没有直达二十七层,而是在十八层停下,他扫了眼许轻空空如也的工位,眼神一凛,来到贺雨霏办公室。
“许轻呢?”
“言总。”
贺雨霏赶忙站起来,解释:“许轻家里出了点事,家人住院了,事出紧急所以没走系统申请,是我给她批的假。”
贺雨霏还以为言诀在责怪许轻临时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