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许少!”黄榆扑上了许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被子都能撞到肚子。”
许江:“你他妈瞎……”
“对对,我妈妈说要好好相处,走,我带你包扎一下。”黄榆胡说八道地摁住了半条命的许江,将人扯了出去。
包间瞬间安静了下去,这里的人虽然不和云清许黄榆一个学校,却也听说过许慎允的名字。
黄榆一走,他们便待不住了,全以“上厕所”手拉手诚惶诚恐地跑了出去。
许慎允头疼地皱了皱眉,他有些心虚地盯着自己被冰袋给浸湿的手。
许江说得对,他是神经病。
游离于生命之外,活在地狱的神经病。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将双手浸没在那些他憎恨人的鲜血中。
甚至是他的父亲。
冰水划过指缝,滴在墨黑的地板上。
“许慎允。”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突然,温热的触感抚上额头,一触既分。
心跳在耳边炸开,许慎允呆愣地看着身前的人:“你……”
云清许坦然地看着他:“只会被人欺负的胆小鬼。”
许慎允抿唇,心跳剧烈的跳动让他忘记了思考。
被人欺负的胆小鬼。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云清许双手单脚地挂在许慎允身上。
许慎允看了一圈重新跟黄榆走回来的众人,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云清许倒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卖惨着:“我爸我妈不在家,阿姨要放假,你把我一个人丢回家,我会死的。”
许慎允:“……,那黄——”
“你把我丢黄榆家,一个人的尸体就要变成两个了。”云清许打断道。
黄榆:“……”
许慎允叹了口气,态度有些妥协:“那……”
“好的,走吧。”小狐狸最会察许慎允言,观许慎允色了。
许慎允将抱着他身体的手紧了紧,沉默地在数十道灼热的八卦视线中走出了门。
两人一出门,包厢瞬间炸开。
众人纷纷拿出手机,不约而同地开始了群聊模式。
黄榆看着一排低着的头,眉毛跳了跳。
看来许云同人文的受众又要扩大了。
*
时间太晚了,学校的大门都已经锁了,许慎允买了瓶扭伤的药后,只能带云清许去了自己的私人住所。
云清许坐在沙发上,新奇地打量着客厅的陈色。
虽然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但还是可以看出,生活气息很重。
他记得黄榆好像和他说过,许慎允很小就搬出去住了,好像还是许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