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语一句,此时门外那些喊着抓刺客的声音响的更大声了,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这身黑色紧身衣,真是,他就算不问也一定知道我就是他们嘴里的刺客的。我就傻傻的站着原地,任由着眼前的这位男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着。这男的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沐浴,并且长得还这么英俊,难道是男宠?
"快,搜房。"此时门外的那群狼人居然要搜房了。我现在是进退两难,我如果出去,以我现在的水平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不出去,如果被这个人告出去了,依旧是死路一条。我听着门外那群狼人的脚步声更近了,声音更大了。
然后这个在木桶里沐浴的男人,竟然说话了。
"进来,到我木桶里躲着,要不你就是死路一条。"他的声音倒是纯正的雄性声音,因为我还以为男宠的声音都是那种又尖又细的声音呢!其实,我看着这个男人的皮肤这么细腻,这么白,漆黑的长发,脸上的五官真像是鬼斧神工的削上去的,而且他还身处于这么简陋的房间里,不是男宠还能是什么!
我还在他桶外犹豫着,竟然有点害羞,这男人可是裸着的,我。
此时,耳旁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然后,就是感觉身体一轻,我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个男人抱进了木桶里,水呛入了我的鼻腔,我的嘴,我调整着自己在水下的姿势,憋着气,在狭小的木桶里我的身体和这个男人的身体密切的接触着。
"进来吧!"男人回复着。
"少爷,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女相的黑衣刺客。"
"没有!"男人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此时我的脸因为憋气都憋得通红了。
"那少爷小心,小子告退了!"随后就是轻轻的关门声。
他们刚关门我就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喘息着"谢谢!"我不忘感谢他。
"你是女人。"他继续很有深意的看着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带我平静了后,缓缓问到。
他没有回复我,只是浅浅的一笑,在她笑后我仿佛明白了,哎,也对我穿的这个可是紧身衣,女性的特征都被我暴露无遗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我要走了。"我从木桶里跳了出来,扑打扑打了身上的水。
"不留下名字吗?"他问。
"孙宏达,我们是敌人,不管如果有可能,我会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一次,毕竟我不想欠你人情。说完我就走了。
推门而出,寒风一吹,尤其寒冷,因为我的身体都被浸湿了水,不过也不是没白来,我至少知道敌方正在为他们的将来的王选谁发愁。我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挤着扭着衣服上的水,然后飞快的朝军营跑去。
但刚跑进军营,我就看见了正在我暗黑的军营里焦急的踱步的李天佑。然后他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表情似是很生气,不管,他生不生气管我什么事。
"你去哪了?"他询问着。
"有这么和将军说话的吗?我的行踪怎么还要和你个副将军汇报?"我辩驳着。
"你去哪了?"他又原封不动的问了句,声音音调很冷。我见状便只好老实招了。
"我去狼堡打听情况去了!我知道他们狼堡现在正为选谁做王而发愁呢!"
"那你的身子怎么都湿了!"他又问,语调还是一样的冰冷。
"因,因为,我跑到水桶里防止被他们发现。"我确实是藏到水桶里了,但是我市绝对不会说,我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水桶里肌肤相触了,想到这我的脸竟有点羞红了。
"将军早点休息,这是我的大衣,很保暖的,孙将军换好衣服后披上吧。"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军营。
我看着我桌子上那厚厚的披风,还有着一碗已经失去了温度的汤,想必他是要来给我送汤的,然后就发现我失踪了吧,然后一直在我军营里等到了现在!他是在关心我吗?
------------------------------------------------------------------------------
今天,她拆穿了我就是天佑,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从她的眼神里,她的语气里我听出了她很恨我,也对,我以前那样对她她怎么会不恨呢!说实话,我很难过,自从我抛弃了她之后,和夏雪在一起了后,我就一直很愧疚,很不好受,很矛盾,爱情和报复两种矛盾的想法不停的在折磨着我。我和夏雪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不想让她通过各种方式自杀,毕竟因为她哥哥的事,一直都是我的心结。不过,即使她张玉还在恨我,即使她张玉不想和我呆在一片天空下我也要保护她,因为她是有那么多的敌人,自从离开了她以后,我都通过这种明道暗道来了解张玉的处境状况,当知道她还一切都好时,我也就安心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多肉体和心灵的痛苦。不过幸好上天给我机会变成了你心爱的男人,现在我不是魏少,夏雪他们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只想好好保护你张玉,就算在你背后做个永远不摘下面具的牛头马面人也好。
今天在战场上,当我看见她冲进混乱的战场里时,我吓坏了,所以我紧随其后,为她解决着她周围的狼人,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脆弱的人类李天佑的身体,所以面对着野蛮的狼人时,打斗时真的很费力,甚至有好几次,我都仿佛看见死神在向我招手了,不过幸好,这一战我和她都没有性命危险。由于我服用的那个可以让我的身体在短时间里变成魏少身体的药太多,副作用太大,我的身体现在就时不时开始痛。
今天,刚给她送完药膏后不久,我又命令医生专门给她熬了大补汤。但是,她的军营是空了,这么晚了她能去哪,我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她的身影,又回到了她的军营。但是不久后,当我收到了情报人员的关于敌方狼堡的情报时,当情报人员说有个女相的刺客闯进了狼堡时,我就知道了,原来她跑去狼堡了。
然后我一直等到了她回来,她那对我的语气还是一样的不好,不屑,无所谓。不过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她能平安回来就好,其实如果再过了一小时她还不回来的话,我就会亲自去狼堡找她了。其实,我对于她擅自跑去狼堡的行为很生气,生气于我害怕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的关系早已经变了,那个有什么心里话都会跟我说,那个在我面前不管什么情绪都会向我表露的,那个曾经在我怀下的小鸟已经不在属于我了,已经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