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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纳了太多的百姓,魂烬城现在很挤,几乎是人挨人的地步。一些来得晚的,他们就在地上坐着,缩在一起取暖。
现在他们抬起头来:
“你看,是国师大人布的阵吧,多厉害!都不冷啦!”
“嗯,会没事的!相信陛下!相信国师大人!”
有人犹犹豫豫道:“……可是,我听说国师大人是……”
立马有人按住他,“嘘,闭嘴。你不要命了吗?”
“哦……好……”
赋云目光沉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在赋远舒眼里,他只是随意瞥了一下那些百姓,抬眸便又全神贯注在阵法外飘舞的雪花上。
雪有些已不再像雪,像钢刃,轻薄而锋利,狠狠刺入法阵,又牢牢扎在上面,缓缓消散,留下道道细小的裂纹。
灿眉头一皱,挥手注入灵力,修复了些裂纹。
赋云微微侧目,丞相便了然,协助灿一起修复法阵。
狐族大长老担忧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不行也得行!”灿阴冷一笑,话语里不乏狠辣,“阵法一破,我们都得死!谁都逃不掉!”
赋云点头:
“国师前几日不是说有办法么?现在还不拿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魂烬国后是闻海,所以……拜托国师大人,你一定要撑住,鄙人一切仰仗你呢。”
赋远舒再次直觉赋云不怀好意。
虽然他说话还是那副平平淡淡、活像死了老婆的调子——赋云现在还没见过姜年悠,更没有死了老婆这一说。
可赋远舒就是觉得他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聂辞安抚道:“赋兄安心,灿说有办法就一定有,相信他吧。”
赋云:“喔,也是,是我莽撞了。”
本以为这次对话就要这样草草结束。然而这时,习丝跑了过来。她脚步急促,高墙上的风把她的发丝吹得飘起,看起来很慌乱,一爬上城楼就四处找,看见余逍和狐族大长老才定了定神。
习丝道:“不好了,父亲……族长!小与不见了,我刚才去看了一遍,还有十余名子民消失,怎么找都找不到!”
余逍紧紧皱着眉:“什么?”
……怎么可能呢?
余逍清楚,他的狐貍们大多生性顽皮,却绝不是没有分寸,会在这种关头胡闹跑走的性子。
但余逍在住处设过法,除非自己跑走,否则没道理消失而不被发现。
大长老道:“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好的么?”
习丝眼角发红,显然急得不行:“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不见了……母亲已经去找了,可……”
她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找到,或许就永远也不会找到了。
余逍问:“感应过习与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