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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够不够格,但我流出来的血是热的,或许心也冷不到哪去。斗胆一试吧。】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服命,却没有时间挣扎了。我现在想,要是之前诚惶诚恐地忧心是真的,你们都视那些日子如过眼云烟,一点也不在意,说不定我此刻还释然一些。
只是会有点伤心。但伤心就伤心吧,没时间悲伤,之后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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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贪心地想留下什么,想有人给我烧纸钱,有人为我掉点眼泪。赋小九就不是没人牵挂的人,不会像从前见过的那些人一样,随意地冻死在夜里,尸体被雪掩埋后,就什么都没有。
我想和所有平常的人一样,有家人朋友,有人惦记。不想天黑人散去后,离了酒馆,就只有自己一个。
……
可我都这样吝啬了,还是做了这么无私的事,丞相,我现在是不是和父亲一样了不起?
至少是个合格的皇帝了吧。
我是真的心甘情愿了,所以一点也不在意你们有没有骗过我,很多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辛苦你一直包容我。
如果再多一点时间,我说不定可以找到别的方法,证明一下就算赋云那么老奸巨猾的家伙,也有做不到,算不好的事。
但太可惜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太短,我才二十多呢,赋云死的时候都一百多了。这样想想又有点不服气,他怎么活的也比我长?算了,不要再想。】
【赋远舒的这个故事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虽然很多东西都还一塌糊涂,但感谢你们愿意为此停留。】
【等到冰雪融化,太阳又出现的时候,所有的,最好的祝愿都给你们。】
【我希望狐貍能温暖的世界里,逍遥自在。】
终临
轰隆。
天际炸出一道惊雷,照亮了半边天空。先前缓缓飘落的雪花陡然急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片片利刃刮擦在大阵上,击打得那轮光晕摇摇欲坠。
但这时,皇宫的某处荒亭紫光冲天,夹杂着淡淡的幽蓝和一抹亮白,瞬间与那巨大的黑色刻痕相交。
余逍下一秒就冲到了荒亭下面,溥格半死不活地瘫在发红的水里,看见余逍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人呢?”
溥格嘴唇嚅了嚅,小声道:“我不知道。”
他说得理直气壮且带着一丝委屈,余逍气笑了,“行行行,接着躺着吧你,回头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