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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江叙白面无表情,说完没好气地丢了手里的烤串,“热死了,自己吃自己烤。”
江叙白随口一说,李恕还真就去问了。
晚上出海的时候,李恕邀请了同住在隔壁楼的商砚。江叙白慢腾腾地走到码头,简然和李恕他们已经登上了甲板,商砚站在登船口。
见到江叙白过来,商砚对他笑了一下。
他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无袖背心,露出漂亮的臂肌,单手插兜站在那里,深蓝的海和朦胧的灯光,让这个微笑既风流又禁欲。
海风吹来,有淡淡的檀香和沐浴乳的果香味儿,江叙白呼吸错了一瞬:“你在这干吗?”
“你的朋友邀请我一起过来玩。”商砚说。
我问你不上船站这干什么?
但他不想再问一遍,显得他好像很想知道商砚是不是在等自己。因此江叙白没讲话,收回视线径自走向游艇。
登船时,察觉到商砚仍然站那没动,江叙白幅度很小地回头看了一眼,顺便也看见,不远处小跑着过来的李北,手里还拿着装着外套的纸袋。
江叙白:“……”
他收回视线蹬蹬蹬快步上船,没察觉到商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多了点笑。
前后不过几秒钟,李北已经将衣服送到。商砚接过,踩着阶梯登船,很快就追上了江叙白。
江叙白目不斜视,当没察觉到他的靠近,直到他的手臂碰上了商砚的手臂,两人在狭窄的过道并肩贴近。
浅淡的香气随着海风一起将他完全包裹,商砚含笑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衣服是借口,我就是在等你。”
江叙白心脏突地一跳,侧眸对上商砚沉静的眼睛。
“没必要,”他故作冷硬地说,“我又不会迷路。”
商砚笑笑没讲话。
等到游艇启动到深海区,甲板上的钓台已经搭好了,江叙白自觉地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待着,李恕热情地迎上了商砚,带他过去另外一边。
商砚看了一眼江叙白的方向,没有拒绝。
简然作为润滑剂卡在了季柯和江叙白中间,夜晚的海上气温正好,湿咸的海风吹在身上,有种深秋的凉爽感。
江叙白不会游泳,因此钓鱼的经历不多,技术自然也不怎么样,他答应来海钓纯粹就是凑热闹,本来夹着鱼竿无所谓能不能钓上鱼,可随着李恕一条接一条的上钩,他开始有些认真了。
又是李恕的一声惊呼响起,江叙白烦躁地拧眉,扭头却发现这回钓到鱼的人不是李恕,而是商砚。
那鱼个头应该不小,江叙白看见鱼竿都弯成了弦月,商砚漂亮的小臂绷起淡淡的青筋,蔓延往上,是线条流畅且丰满的臂肌,优越的头肩。
海风将他的背心吹得鼓起,江叙白甚至从他侧面袖口看见了他鼓囊囊的胸肌,粉色珠珠下面,还有两道没能完全消失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