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那四爷别忙太晚。”说完起身,任徐四爷给她系好披风,带着丫鬟回了房。
徐禹谦看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转身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都要活两辈子的人了,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他摇头,又再重新研墨继续奋笔疾书。
惋芷回到房里抱着被子等人,等着等着,眼前摇曳的温暖烛火便变得模糊,不知不觉睡熟过去。
第二日清晨,惋芷醒来的时候徐禹谦已经穿戴整齐。
她揉揉眼坐起身来,“四爷您怎么没喊我。”
“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徐禹谦正了正梁冠,坐到床沿摸她如绸缎般滑顺的发。
惋芷看着他儒雅俊隽的脸庞,眉目如画,眸里的暖意能将人融化在其中。
熟悉的那个四爷又回来了。
她神差鬼使的去轻轻碰他的唇,缱绻着喃喃了句四爷。
徐禹谦被她突然的亲近弄得有些怔愣,旋即托着她的后脑给于回应。
“今日你还要回宋府?”他气息不稳的松开。
惋芷点点头。
他又道:“那等我去接你回来。”
“好。”
徐禹谦见她温顺乖巧,让人直想疼到心里去,又不舍的亲亲她唇角才整整官服出门。
还有是些放不下心,过了一晚上,他对郑嘉文那个称呼还是在意。
用过早饭,惋芷简单梳了个圆髻,簪上徐禹谦早选好放在妆台上的凤尾步摇,就出门到宋家去。
郑嘉宇兄弟俩昨晚忙活到半夜才回的宋府。
郑二老爷就跟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两人到的时候被告知他人才刚下山不久,兄弟俩便又分了几路追人,连个鬼影也没见着。
不过还有个算好的消息,相国寺的方丈并未给他剃度,说他今世尘缘都尽不了,虽有悟性却是不能入空门。
惋芷听后松口气。
没剃度就好,不然外祖父真怕要被气出个好歹。
郑嘉宇将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满京城寻郑二老爷,各处出城和要道也都派人守着,就怕郑二老爷又溜出了京。
只是这样找,也是像大海捞针,一时半会都难寻到人。
宋家的男人都去衙门了,惋芷便陪着表兄表嫂打发时间。
郑嘉文想到小时候惋芷最喜欢玩纸鸢,便非要给她扎一个,尤氏也觉得好玩,宋惋怜姐妹也是喜欢热闹的。几人便叫人准备了东西,用过午饭凑一块儿在扎纸鸢。
惋芷打小便喜欢蝴蝶,郑嘉文便给她扎了个蝴蝶造型的,再提笔上色,活灵活现。
郑嘉宇给自家媳妇扎了只嫦娥奔月,又分别给宋惋怜姐妹扎了燕子。
待忙完已过了晌午好久,外边风势正好,众人就到花园宽敞的地方。
宋惋怜姐妹已和一群小丫鬟牵着纸鸢跑起来了,郑嘉宇也撩了袍摆别在腰间,亲手给尤氏放飞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