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礼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异常之处。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一眼就看穿了这块神秘小方块的真实面目——一个隐蔽的跟踪器!
顾礼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他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两步,来到了那个小方块的下方。他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追踪器,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尽管早晨的气温依旧寒冷,甚至可以说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但此刻的顾礼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体内涌起。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手心也渐渐湿润起来。紧张和焦虑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他深深地吸了两口烟,让燃烧的香烟通过那两片呼吸略显急促的肺部,与体内的热气相互交融,最终化为一股浓烈的烟柱被吐出体外。这股烟柱看上去异常醇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惆怅。
此刻,顾礼的心跳愈发加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他本能地伸出手,试图摘下那个紧紧吸附在车底的跟踪器。
然而,当他那几根粗壮结实的手指刚刚触及到跟踪器时,动作却突然停滞了下来。就好像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让他瞬间想到了些什么。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顾礼若有所思地从车底走出,但那个跟踪器依然如狗皮膏药般牢牢地黏附在原地,仿佛赋予了新的使命。
顾礼迅速掏出手机打了出去,他告诉手下的人,要让他们提高警惕,自已很快就回去。
保镖们本来是在外厅,但一接到顾礼的电话,就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对,马上就走到了茶室门口。
静坐的靳绍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把目光落在了手里的报纸上。
没过多久,师傅就顺利地排除了车辆的故障问题,顾礼在支付完费用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然而,他并未径直返回庄园,而是有意兜了一个大圈子,试图观察是否有车辆尾随其后。
尽管对方已在车底安装追踪器,但从常理推断,似乎没必要再安排人力进行跟踪。
不过,出于其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他仍感到有些不踏实。毕竟,他不愿让放置跟踪器的人察觉到自已已然有所警觉,这便是他选择保留追踪器的缘由所在。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一旦拆除追踪器,对方势必知晓自身行迹已败露,那么在后续动作中定会愈发小心翼翼、隐匿踪迹。
且不论他们的真实意图究竟为何,如此一来反倒更难防范。
反之,如果任由追踪器继续留在车内,对方或许会误以为尚未暴露。
这样在日后应对他们时就能稍占上风,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顾礼开的并不快,在转了一大圈后发现并没有尾巴,才将车子开回到了庄园。
顾礼特意把车子开到了车库,而后下车去见靳绍非。
顾礼刚走到茶室,还没开口,靳绍非就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表情平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顾礼让门口的保镖退下,“您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说?”
靳绍非似乎是坐累了,手里的报纸已经看完,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也没有了热气,但他手里的佛珠却像是永远停不下来一样,一颗一颗的被他拨弄着。
靳绍非站起身,一只手捶了捶自已的腰,“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你?
你没回来之前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不然你手下那几个人干嘛那么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