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知渡成宣宣布此次盛会开启,现场的才俊便分为文武两组,分别展开比试。
当然,若觉得自身文武双全,自然两边的比试均可参加。
文比自然是较量文采与韬略,而武比则相对简单许多,武术、骑术、射术皆可展示,由裁判判定高低,不过最终还是以比武论高低。
知渡成宣看着来了如此众多的年轻才俊,甚是满意,尽管他也知晓,这些人多半是冲着苗疆土司的继承权而来。
又见知渡嫣若正望向场中,知渡成宣笑着询问:
“嫣若,可有看中之人?”
知渡嫣若回过神来,她方才正在搜寻苏钧的身影,此时听知渡成宣发问,倒是略显慌张,忙装作若无其事地反问道:
“看父皇的模样,对这些才俊定然很是满意,父皇可有中意之人?”
知渡成宣笑呵呵说道:
“我看这些都不错,尤其是那几位王子,嫣若,你不妨考虑考虑与他们联姻,对咱们苗疆而言亦是好事啊。”
知渡嫣若却蹙眉:“父皇所言有理,可女儿觉得,前来的几位王子皆不大适合联姻。”
“首先便是苍琅王子霍都,他们正妄图侵占咱们苗疆,自然不能选。”
“再者说昭理国王子,目前他们正受苍琅大军威胁,极有可能亡国,他们巴不得与咱们苗疆联姻,好让咱们帮他们抵御苍琅大军。”
“最后便是吐蕃王子,吐蕃位于高原之上,与咱们并无接壤,即便与他们联姻,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听了这番话,知渡成宣神色严肃,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你说的在理,如此说来,这三位王子皆不能选,那就只剩潇湘都统的儿子任嵇了?”
知渡嫣若听了,瞥了一眼正在挥舞手中笔的任嵇,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轻轻摇头:
“父皇,您瞧瞧他那一脸草包的模样,哪里有担当驸马的样子?”
“更别说,依武朝的风俗,女儿若选中他,只能下嫁过去。”
“而武廷北面正面临苍琅大军的威胁,他们自身都难保,女儿嫁过去,根本无法给苗疆带来任何益处,相反,还会因此受武廷节制。”
闻听此言,知渡成宣愣住了,过了片刻,满脸沉重道:
“嫣若,照你这般说法,这几位有身份的都不能选,那该如何是好?”
知渡嫣若明白他的意思,自古以来,高层的婚姻,向来首先考量的是利益。
知渡嫣若作为苗疆唯一的公主,她的婚姻,关乎着整个苗疆的未来,应当慎重考量。
此前知渡成宣见知渡嫣若不愿挑选也就罢了,如今知渡嫣若既然愿意挑选一位当驸马,那么自然还是期望能给苗疆带来好处的。
可眼下知渡嫣若将霍都、任嵇等人都予以否决,知渡成宣自然有些失落。
知渡嫣若安抚道:“父皇莫急,常言道求人不如求己,依靠外力或许能够勉强支撑一时,可终究会崩塌的。”
“这些都不如咱们苗疆自身强大来得直接,先等等看,如此众多的才俊,我相信,总归会有让父皇您满意的。”
说到最后,知渡嫣若下意识地瞥了人群中的苏钧一眼。
此时的苏钧,身处武比的队伍之中,既不算特别出众,也不至于很快被淘汰,保持着低调的姿态。
知渡成宣听出了知渡嫣若的弦外之音,眯了眯眼,也朝人群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