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且意也被激起怒意,冷眼嘲,“而你呢?在外边沾花惹草也就算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结果你还跟我同事有染!从头到尾,你又何时对得起我?”
傅尧身正不怕影子斜,却不承认她所说的与她同事有染的事。
“沈且意你蠢不蠢,我根本不认识你什么同事。”
“呵,撇得这么清?事实就摆在那里,傅尧你怎么变得敢做不敢当了!”
傅尧见她一脸嘲笑,气极,左右宣泄不了恨意,只能惩罚地咬住她的唇。
这个女人嘴里蹦出的话总是让他暴躁不已,让她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傅尧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又知道想要对她发泄情绪。
凭什么只有他不好受?
她沈且意活该比他难受百倍千倍。
而极其异样的柔软的触觉,傅尧被抚慰,从暴力不由得变成温柔描摹。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心灵碰撞。
沈且意难以言喻心里的触动,睁大眼看他与她如同冷血动物般彼此撕咬。
不能放纵自己卷入欲望,沈且意拼命撑开他紧贴的胸膛。
傅尧找回理智,皱眉掩饰自己的情愫,忍不住开口伤她,“你真的奇怪,一边想要离婚,一边不拒绝亲吻,说到底还是不甘寂寞吧?真是表里不一的女人。”
沈且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突然伸手重重压着他的后脑勺凑近自己。
沈且意主动地吻他,不待傅尧反应,没有任何欲望,只是报复般地狠心咬破他的唇角。
铁锈味在两个人口腔中弥散,傅尧化被动为主,定住她的头不让她躲闪,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让她承受自己的鲜血。
仿佛两个难舍难分的情人彼此舔伤,只可惜他们的情欲却是被痛苦所取代。
傅尧深陷在情绪里,不自觉放松力气。
沈且意见状,轻而易举推开他,挣扎起身。
傅尧没有挽留,顺势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璀璨吊灯,复杂的情绪将他吞没。
这一切仿佛都在脱离他的控制。
“你真的执意要离婚?”目光没有焦距,相较于方才的狠厉,此刻,他有说不出柔情。
沈且意本是坐在床沿整理衣领,闻言回头看他。
他就这样双臂枕着脑勺,侧头与她对视
又一副好像并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的样子。
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