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依柔同别人娇羞打闹的画面,沈且意无感,甚至觉得她有些阴魂不散。
她们两的塑料友谊算是因沈且意毫不掩饰的冷漠以待而彻底毁了。
沈且意性子要强,眼里容不下莫依柔这般两面三刀的人。
在高强度的问诊工作期间,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有时候也会想起傅尧。
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他了。
傅家现在只剩空壳。
沈且意甚至擅作主张地将佣人都遣回了大宅,只留了张妈陪着。
倒落得无拘无束的自在。
这傅家像是阴凉的坟墓,又像是她独舞狂欢的舞台。
沈且意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这天回家路上,宽敞的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她耐心等着,边低头刷新闻,卖房广告弹出来,沈且意下意识点掉。
忽然想到什么,沈且意指尖不受控制地开始点击搜索房售消息。
好像是时候离开那里了。
车子慢慢地汇入通畅的车流,周遭的景物都在快速向后退去。
沈且意难以名状此刻的情绪,有喜有悲有憧憬有不舍,但她知道,自己早该负重前行,而不是频频回头。
傅氏集团,顶楼的助理们最近哀叫连天。
原因是傅尧自莫名消失又出现以后,就疯狂地投入工作。
他甚至把休息室当成了家,除了会议时间,轻易不跨出半步。
属下交上去的计划书被一次次甩回,仿佛没人能顺傅尧的眼。手下的人也大气不敢出,只能筋疲力尽地默默追着他的脚步。
傅尧脾气越来越暴躁,时不时就揪着一点小错误就会大发雷霆,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助理伴君如伴虎,担惊受怕哪天碍了他的眼而饭碗不保。
傅尧对此却不自知。
终于这一天傍晚,员工陆陆续续下班离开。
傅尧笔挺地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抿灭了烟蒂,又点燃上一支,却不吸,只是看着它在静静燃烧。
看着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傅尧知觉自己才是最孤独的,像是钢筋大厦里的困斗之兽。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没有一点间歇作罢的趋势。傅尧瞥了眼来电铃声,还是接起。
傅尧懒得打招呼,“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另一头的人还在被接通的喜悦中,下一秒就泼了冷水。
傅尧皱眉,“不说话我挂了。”
“别啊!你是炸药包吗?没点就自燃。”钟瀚贱兮兮的声音立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