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睨了一眼,眨眼,“我这不是挑衅,是事实。”
耳边传来男人薄而淡的轻呵,霍行涧抬手把潮湿的短发捋到脑后,就这么懒散的看着她。
慕瓷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你想干什么?”
霍行涧指节碾上她的唇,“你说呢?”
慕瓷,“……”
慕瓷一直以为,没有子弹和路径的枪,是不会杀死人的。
但是今晚,她成功见识到了,杀人于无形是什么感觉。
次日,八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慕瓷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趴在床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发现自已的声音,就像是哑了的炮仗。
她有些烦躁,“霍行涧……闹钟……”
霍行涧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把闹钟掐掉后,把慕瓷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他捏着她的脸,“还敢不敢挑衅我,嗯?”
慕瓷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窝在霍行涧怀里连话都懒得说。
“困……”
她蹙眉,嘤咛又委屈,霍行涧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一会儿去公司,顺带帮你请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想把慕瓷放回床上,她却不愿意。
她蹙眉,脑袋在他脖颈蹭了蹭,“小阿辞还要去学校……你送她去。”
霍行涧嗯了一声,“我一会儿送。”
慕瓷轻轻摇头,“送完阿辞,要去领证……”
霍行涧有些哭笑不得,掌心扣起她的脸蛋,“都困成这样了,还想着领证?”
慕瓷睁开眼,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她点头,“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我……我不想再被放鸽子了……”
他们各自放了对方一次鸽子。
这次,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得把这证给领了。
霍行涧沉默了半秒,“那下午领?你早上补会觉?”
慕瓷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霍行涧低头,看着她漆黑长发下白净的脸蛋,睡的像只乖顺的小猫,跟两个小时之前,咬着他的肩膀哭的没有理智的人,毫无关系。
他叹了口气,把慕瓷抱回床上,起身离开卧室。
两个小时后,慕瓷从梦中醒来,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