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却同我生起气来,要罚我跪两天祠堂,叫我好生想明白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我心下茫然,却见我爹咳嗽着将我的名姓写上了族谱。
回过神来时,掌家玉佩又已悬挂腰间。
我吓得双手直发抖。当即磕头给祖母请罪,祖母却将我拉到身边坐下,沟壑纵横的脸上精明万分。
「玉娘,祖母省得你是个好孩子。祖母信你,沈家也会感激你的。」
我狠狠掐了掐绣花针扎在手指上的针眼。
那天春寒料峭,我就这样成了扬州城沈氏的当家人。
我郑重地给祖母磕了三个头,「今得祖母信任,玉娘愿一辈子做沈家女儿,护沈家周全。」
我爹终于在这个春日咽了气,刚摆上灵堂,挂上白布,沈家一帮子亲戚就领着人在灵堂上吵着嚷着要收回沈家的家产。
吃相难看。
我这个外姓女当家,挡了他们发财的路,他们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
又指挥一个胖似虎力如牛的厉害女人,要去抓走小妹和侄儿。
我和那女人连过数招,最后一口咬在她手臂上,让她痛得失声大叫,险胜。
一众叔叔婶婶伸手就要打我,我就直接让家丁拿了扫帚要将他们轰出去,我大吼道:「我是我爹亲自写上玉碟的沈家女儿,沈氏玉佩的执掌人,沈家的家主!」
「诸位今日来闹我沈氏灵堂,想做我沈家家主分我沈家财产。可问我爹病重时,你们来做主了吗?诸位只想分乐不分忧,我沈家可不认你们这样的亲戚!」
九尺膘肥的沈家叔叔们,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破口大骂就是一套外姓女弑父夺财的故事。
可我要是怕他,当日掌玉佩的时候,就该一头撞死在我沈氏祠堂的柱子上。
沈家叔叔们被我赶到门外,家丁个个拿着扫帚指着他们。
我那三叔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当即又要破口大骂。我婶婶却一把抓了他的袖口,四下盯住街上人来人往看热闹的行人。
他涨红了脸,最后堪堪啐了一口,「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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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