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又嘱咐道:“你想救她我不干预,但是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她累着自己,影响自己的心情,知不知道?”
云澈恢复了状态,眉眼弯弯道:“知道了云叔叔。”
吴管家上午就送来了李医生的药,拿到药的云澈就迫不急待的要去找白欣雨。
徐昆鹏跟她一起前往。
没有吃‘凡咔’的白欣雨更加狼狈。
云澈看见她时,她正在用力的拿脑袋撞墙,头破血流,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云澈连忙过去拉住她,试图唤回她的理智:“欣雨欣雨,我是云澈,你现在认不认得我,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白欣雨现在还哪里认得他们谁是谁,见有人来,一个劲儿哀求他们给她一颗‘凡咔’,脑袋磕的砰砰响,像乞求,也像自残。
云澈慌忙拿出李医生的药,按照李医生的嘱咐,她都是提前配好的,去扶着白欣雨,想灌进去。
奈何白欣雨一点不配合,浑身颤抖的抓着她,挣扎着,要‘凡咔’,云澈力气小,根本钳制不住她,一阵手忙脚乱。
眼看着她露着的白皙的手腕跟手背被白欣雨抓出条条红痕,站在一旁冷漠观看的徐昆鹏才上前,帮她钳制住白欣雨。
云澈似没想到徐昆鹏会帮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费大劲的把药灌了进去。
一直等到她安生下来,昏睡过去后,云澈拿出自己带来的长衣长袖想帮她换。
看了看旁边的徐昆鹏,徐昆鹏温和一笑,白欣雨哪里他没看过?但还是走了出去。
云澈一个人折腾了半天,帮她换好衣服,累得精疲力尽才走出来。
徐昆鹏杀人无数,却从来没救过人,唯一想救的人,也没能救回来。
看着满头大汗,小脸绯红的云澈,徐昆鹏轻笑着摇了摇头,为不值得的人费力气,是一种愚蠢。
云澈跟在徐昆鹏身后走出小楼,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
因为喂白欣雨吃了药,云澈心情颇好,贪恋的眯起眼睛多吸了两口。
恰好徐昆鹏回头等她,看见了她如痴如醉的小模样,再一次,恍了神儿。
小丫头的喜怒哀乐都很简单,是他不可企及也理解不了的一种简单。
云澈睁眼,树枝的几片枯叶飘飘摇摇的坠下,一片落在了徐昆鹏的右肩上。
她走过去,抬手,帮他拈了下来,然后又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像是跟他说,也像是自言自语道:“走吧昆鹏哥哥,我觉得我今天中午可以多吃一碗饭!”
徐昆鹏心里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
像是一对迟暮的老夫妻,并肩走在黄昏里,絮叨着家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直到云澈回头,喊他:“昆鹏哥哥?”
徐昆鹏回了神,笑着走过去。
“你在想什么?”
“没事,一些生意上的小事。”
能让徐昆鹏发愣的生意上的事,会是小事?
云澈仰起小脸,一脸豪迈:“得失皆是命,你都是一方枭雄了,就不要愁苦了,该分给别人就分一分嘛。”
徐昆鹏一怔,随即爽朗一笑。
小丫头如此这般轻松的调侃夸赞,让他有点儿心花怒放。
自温言走后,再没有女人跟他这样轻松愉快的说过话了。
“好~分一分,分一分,我也该歇歇了。”
徐昆鹏笑着跟云澈走出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