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瑾瑜他很好。”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他现在,有多好?”
凌泽长叹了口气,抿了抿唇,道:“比你想像中的,好很多。反而是你,这个样子让人担心。”
我没有理会凌泽,自顾自的说:“凌医生,你不觉得很凑巧吗?我之前……一直都没在意,现在想来,觉得很凑巧。”
凌泽上前拉过我:“回办公室说。”
我像失魂的木偶,任他拉着我回了办公室,他给我倒了杯水,问:“吃饭了吗?你真的瘦了好多。”
我颤抖着手,捧着他送来的水,眼睛没有焦聚的盯着某处。
直到杯里的水喝了一半,又径自幽幽的说道:“那段时间,他突然什么也不记得了。然后你不久就出国了,做为他的好朋友,对他也不闻不问。后来,那个庄少突然来看他,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庄少突然来看他?”
凌泽握过我冰冷的手:“别说了,你现在的精神很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凌泽的提议:“不,我还没有说完呢。”
凌泽加重了语气:“我说,不要说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明白吗?!”
眼水瞬间模糊了眼睛,我抬眸无助绝望的看着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巧的是,他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裴氏集团在前后不到一个月,就宣布破产了。有关的人全都被逮捕,只有裴瑾瑜洗脱了干系,因为他傻了。而现在,他不见了,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凌泽闭上眼冗长的吸了口气:“他在国外,暂时不会回国,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从一开始,这是一场阴谋,他拿你做了挡箭牌。我没什么要说的,你现在也知道真相了,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走下去,你自己做决定。”
死寂般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翁翁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我所坚定的信念,我以为守护的爱情,还有憧憬的未来,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完了,全都完了。明明一切都失去了,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尊严,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可我,还活着。
我在呼吸,我还能看到眼前的残酷,能听到悲伤的呼喊,可那不如死了。
我嚅了嚅干涩的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凌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或者他还有一点良知,也觉得他们做得太过份了么?
“拾雨,还记得瑾瑜在出事的前一晚,跟你说的那个赌注吗?”
我抬头看向他,想了想说:“记得,可是他要赌什么?我不知道……”
凌泽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在赌,如果没有死,就把你忘了。”
那一瞬,好不容易干涸的泪水再次滚落,我想嘶喊,想发疯,我拼命的扯着喉咙,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凌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上次询问:“你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
“啊……啊……”我张着嘴,惊恐的看着他,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放轻松,慢慢说。”凌泽试图引导着我放松了下来,但是我即便尽可能的放松了心情依旧无法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