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凌泽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表情讳莫如深。
我呆滞的坐在一旁,仿佛这个世间的喜怒哀乐,都跟我没有半点的半系了。
直到凌泽一脸凝重的走到我的跟前,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了口:“郑小姐,有两个结果,但对你来说……可能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仰着头木然的盯着他,没有快乐亦没有悲伤,如同灵魂被抽走之后的傀儡。
凌泽紧抿着唇,从办公桌上找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我:“你如果说不出话来,可以在小本子上写下你要说的。”
我点了点头,凌泽正了正色,才道:“第一,你怀孕了,一个半月,胎儿现在状态如何,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猛然抬头看向凌泽,激动得浑身颤抖,手里的笔滚落到地上。我觉得上天是在玩我,跟我无聊的开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凌泽撇开了脸,蹲下身替我将笔捡了起来:“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告诉他……”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手不再那么抖,以最快的速度在本子上写道:“跟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告诉他。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凌泽长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好,我不会告诉他的。第二个,你可能暂时说不了话了。”
“什么意思?”我将写下的字递给他看。
凌泽抿了抿唇说:“你得了失语症,在医学上来说,这属于精神科疾症,没有特效的药。是人在受到强烈的刺激下,传达给大脑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会好吗?”
凌泽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虽然世界上有许多这样的病例,但我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一辈子都没好,有些突然就好了。”
失语症?以后我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么?
凌泽见我不说话,一脸担忧:“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请你不要恨他。”
我在本子上写道:“我不恨他,也不会再爱他,就当我把欠他的,都还清了。即使以后见面,我们只是陌生人。”
“他也有许多不得己,而且在之前,他确实曾经想过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
凌泽说的,我都知道。是的,我知道他有许多不得己,我也知道他曾经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依旧无法承受这样的欺骗与背叛。
我不恨他,但也不会选择原谅。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要把孩子生下来?”凌泽一脸关心的询问着,但是对于他的‘关心’,我无可奉告,因为这个人始终跟裴瑾瑜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他曾帮着那个人,一起欺瞒着我。
我想了想,在本子上写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温哥华,有一个项目在启动,可能会在国外长期发展定居。”
我又写道:“这个阴谋,他策划了多少年?”
凌泽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他之前从来没有提过!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之前并未想过要做得这样绝,是你的事情,刺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