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脚步越来越沉重,想到若是大师兄不是为了给她兑换那披风将自己的积分全用完,就不会去下山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就不会受伤。
透过人影,看着那躺在榻上的身影,她身形微颤,快步上前。
只见那位平日里一向严厉、仿佛无所不能的大师兄,此刻竟然脸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弟子服,如今已几乎完全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让人不忍直视。
每一处血迹都像是在诉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和难以承受的伤痛。他紧闭双眼,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仿佛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一幕让白兮若身形一晃。
看向灵虚仙尊,声音颤抖:“师父,大师兄他,他伤势怎么样,有危险吗?”
灵虚叹了一口气:“外伤不严重,可经脉受损严重。”
白兮若身形一晃,扶住旁边的桌子,眼睛一红。
以师父的能力,他说的严重,只怕是。。。。。。
俞含烟一向温柔的声音此刻也含了冰霜:“掌门,这件事若是以宗门的名义处理,最后无非是揪出来一个替罪羔羊,我想以苍梧峰的名义去处理。”
掌门的声音沉重:“含烟,我比任何人都想为修明报仇,此次的事明显是其他门派联合起来,让那天极门派当了出头鸟。”
“若是我们去找那天极门派的麻烦,去杀了他们,这天下立马就会说昆仑仗势欺人,欺负新进门派,容不下不归顺它的门派。”
俞含烟声音依旧冰寒:“掌门,我只想让那些人渣知道敢打我们苍梧峰的主意,我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掌门叹息一声:“含烟,他们要的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灵虚仙尊此刻声音也震怒:“万年前他们就是这样的手段,万年后还是这样,当真以为我灵虚好欺不成!一次又一次!”
“修明是我的大弟子,倘若他受伤,我这个师傅都不能替他主持公道,我还当什么仙尊,还有什么脸来守着禁地!苍梧峰不怕,也承担的起,哪怕是全军覆没又如何,我苍梧峰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
掌门太清尊者皱眉:“灵虚仙尊,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此刻愤怒,可苍梧峰是属于昆仑的,昆仑不是不在乎弟子,昆仑守护的人太多太多了,背负的更是整个天下苍生的和平,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昆仑动了,那镇压的牛鬼蛇神都会出来。”
“若是牛鬼蛇神出来,那这凡间,那些小宗门,还有那些散修恐怕就再无宁静之日啊,灵虚师兄,不可啊,十万年前那场浩劫,不能再重演了,师兄,不可啊!”
灵虚仙尊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我灵虚一辈子为了这天下,牺牲了多少,我护了那么多人,却没有护住我的亲人,我的好友,我的师兄师姐师妹,现在连我的弟子都护不住。”
掌门太清尊者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许久,灵虚仙尊叹息一声:“你们走吧,我为修明疗伤。”
掌门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灵虚仙尊,虽然修明今后可能修为无法再修炼,若是你愿意,就让修明来大殿吧,他有掌管的天赋,培养培养可以。。。。。。”
掌门的话还没有说完,灵虚仙尊就打断:“修明不会去的,我会治好他的,不过是灵脉受损,只要找到问佛藤就可以治好。”
掌门想说什么,嘴唇轻动,最后叹息一声,带着其他人走了。
吉乐生蹙眉:“师父,那问佛藤在死寂海对面,恐怕。。。。。。。”
灵虚点头:“我去一趟外域,你们守好苍梧峰,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去找太恒先尊,将这枚红色的戒指交给他。”
吉乐生和俞含烟听到这话,脸色大惊,立马跪了下去。
“师父!不可,那死寂海传说渡劫期也跨不过去,师父,若是非要去”吉乐生咬了咬牙,我去!为了大师兄,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