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谭克压低了嗓子说。
沙哑如魔鬼一般的声音,传入张云生的耳中,让张云生打了一个寒颤。
“大王,在下在。”张云生小心的回答。
“似乎你们家浮财,有些少啊。”谭接过锦衣卫们的清单,上面记载着从张家得来的收获。
一共是八万两。
是的,才八万两。要知道江南富户可不是山西的土老财,有了钱就铸成银坨坨丢到地窖里。南方的富户们喜欢用财富来广购田土,增置产业。
而杭州这种丝织业发达地区,富户们更喜欢把财富投入到经营活动中去。所以张家的钱大部分都套在生产资料里。实话说,能抄出八万两,已经很不得了了。至少在今夜连续不断的突袭中,张家的浮财已经算的上多了。
然而,还是不够。
“大王,在下家中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早就不支,都快走头无路了啊!”张云生哭穷。
谭克听了张云生的辩解,也不生气。他抽出腰间雪亮的长刀来,这刀和倭寇的刀型很是相似,漂亮的弧度里带着致命的危险。
冰冷的长刀抵在张云生的脖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说。”
“呼!”张云生大汗淋漓,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
“大王开个价吧。要是太高,张某也实在无能为力。”
这富商如此光棍,反而让谭克高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查过你的家底,知道你的限度。我也不多要,二十万两银子。”
听到蒙面人的要价,张云生心里出了口气,二十万两,听起来很多。可对他张云生,杭州首善之家来讲,也不过是小半年的收入。
“你的这些房产地契,还有些别人给你打的借条,我就先帮你收着了。什么时候你拿出二十万现银,就自然有人会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你。我想,张员外纵横商场,孰轻孰重,应该能分的清吧。”
无耻!无耻之徒!张云生内心大骂。听当然知道,和铺子地契乃至于借条比起来,二十万银子算不得什么。要是官府知道他丢了这些东西,那些小吏一定会借这个机会对他敲骨吸髓,在这个过程里,他张云生损失的可不是二十万白银的事了。
“张员外,凑齐了银子的话,就在你家门前的树上,挂个蓝色灯笼。到时候自然有人与员外联系。不过,员外要是耍花招的话,员外,我们可以摸上你家门第一次,那也可以摸上你家门第二次,对不对,哈哈哈哈哈!”
谭克长笑一声,对同样蒙面的锦衣卫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随后谭克腿部神力流转,一步跨出,整个人就已经在张员外三丈以外,再是一步一踏,整个人凭空拔高两丈跳出了张家的高墙。
锦衣卫们虽然没有谭克的身手,但也依靠着飞爪,干净利索的翻出了高墙。
第二天,杭州府里不知怎么传出一条消息,说是这一夜,杭州府的五家大户,在极短的时间里,遭到了一群可怕匪徒的连续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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