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听说东海有一凤凰岛,岛上住着一群会说话的人面猴,性狡难以捕获。你婚仪后,替寡人去一趟,最好能带一只回来。”
陆长义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
“……可以。”
前往凤凰岛的海路凶险,时常有奇异的暗流涌动,将路过的船只卷入海底。即便能够安全抵达凤凰岛,那所谓的人面猴……也可能未必是真的猴。陆长良不过就是想将陆长义置于非死即伤的险境里去,而已。
“哈哈哈哈哈,竟然愿意为爱献身,真不愧是六指义王,奇人哉!奇人哉!”
陆长良笑得前仰后合,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然而,当武姬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到揪住陆长义的衣襟拖拽了三丈远。
“为何不与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不是说好我俩的事,要单独商量吗?!”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答复我?”
被武姬推入屋内,跌坐在狐皮软椅上的陆长义双手一摊,仰望着他的太阳,笑着问道。
“我本想坦白告诉你,我好像已经爱上了别人,但即便如此,嫁给你也不成问题。”
武姬回答得毫不犹豫。
“爱上别人还敢做我的王妃?林武姬,你还真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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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义脸上嬉笑着,心中却隐隐作痛。
“爱上别人就一定不能放手吗?为何要将自己有限的人生依附在无谓的偏执情感上?”
林武姬视线一沉,似乎更生气了。
“你说的对。”陆长义坐直了身子,“你说的都对。但你还是爱上别人了,而我与蕙姬两情相悦,所以现在的这个结果,对你我都好。”
“你当真喜欢她?”
“喜欢。”
喜欢她和你一样的眼睛。
“我……其实知道蕙姬早就倾慕于你,但她年纪尚小,分不清仰慕与情爱,就这样嫁给你……我担心……”
武姬担忧地说。
“担心我欺负她?”陆长义问。
“你敢!”武姬怒斥。
“我不敢。”陆长义站起身,走到武姬身边,轻拍她的肩头,低语道,“没了与我的婚约,你便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想爱谁就去爱谁。”
没了与陆长义的一纸婚约,他心爱的林武姬便不用替他承担任何风险了。
这是陆长义目前唯一能为武姬做的事。
但他从未想过,更从未在乎过,倾心自己的蕙姬却成了他一厢情愿的牺牲品。
“对了,文飞回东苍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武姬搓了搓手,准备转移话题。
“你不留心上人多待几天?”陆长义揶揄道。
“……你猜到了?”武姬怔了一瞬。
“看出来了。”
武姬耸了耸肩。
“无妨,反正我睡一觉就能忘了他。再说了,文飞已经把新婚妻子丢在东苍很久了,办完事是该立刻回程了。”
“新婚……妻子?谁?”陆长义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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