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遇到北方罕见雪灾,彼时的玄武台辅壬常青向中央辰阳请命,希望先灵帝能调拨人力物力前往北方赈灾。
然而,壬常青十万火急地上书三次都没有回音,却得来了先灵帝要在庆国全境内开展大规模选秀,要纳十二位后妃的消息。
“对北方灾情置若罔闻,却还想着身下二两肉的事情,这样的陆家血脉,不要也罢!”
壬常青暴怒,决意奋起反抗,企图以武力逼迫先灵帝取消选秀,将相关开支渡让给北方,同时派发重金救灾。
南珠朱雀和西凉白虎对此都没有表态,只针对受灾之事给予了玄武一定的捐助。
要违抗陆氏一族,并非易事。
果不其然,义王带着青龙们攻陷了寒宵城。
而后,壬常青便带着三个儿子前往辰阳伏法,先灵帝则被其设计勒死于机关神木下。
“而我,便是壬常青留下的唯一嫡孙。”
壬小婉淡淡道。
“这不可能,壬常青的三个儿子皆在辰阳被绞杀,且死前都未婚配,何来嫡孙?”璟云反驳道。
如果是非婚生的庶子,也不应当称自己为壬常青的嫡孙。
壬小婉摇摇头,笑道:“因为壬常青膝下并非三子,而是二子一女。”
壬常青的小女儿壬书意是个早产儿,刚出生时,小手小脚柔若无骨,哭声也细若蚊吟,孱弱得仿佛轻轻一碰便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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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希望小书意能像两个哥哥一样平安长大,便对外宣称玄武嫡宗的第三子是个男孩。
于是乎,书意打小便穿着男儿的衣裳,同男儿一道读书学习、强身健体。
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壬常青夫妻俩、两个哥哥,以及当初接生书意的一名西域女子——书意的乳娘。
十岁之前并无人察觉异样,可到了女子初潮的年纪,便快要瞒不住了。
壬常青正想着要不要向世间揭开这个谎言,乳娘竟在玄武族中寻到了一小小少年,相貌身形与小书意十分相似。
少年名叫壬知音,是个孤儿。
乳娘说,这孩子,便是书意的希望。
壬常青大喜,便让知音做了书意的替身,同时也算是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一个孤儿。
从此以后,知音就是书意的影子,也是书意的侍卫,更是“书意”本人。
两人相伴长大,日久生情,成了一对秘密的眷侣。
壬常青见知音聪颖过人,又对书意死心塌地,本打算将错就错,让知音变成真正的“书意”,封为世子后迎娶自己的小女儿。
这般两全其美,岂不乐哉。
但还未成全这桩美事,北乔州便爆发了灾情,再然后就是那一年的奋起反抗与一败涂地。
壬常青做了一个悲壮的决定,他要用举家的性命作为代价,去击垮那个昏庸无良的灵帝“良”。
作为女儿替身的知音并不是玄武嫡宗的血肉,本应放他逃离厄运。
知音却拒绝了。
因为知音深爱着书意,更何况,知音发现书意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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