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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子弹入体,胸前炸开血花,骤然倒地的那一秒,淮香用尽最后的力气按下头盔上的记录仪。
意识模糊的瞬间,时郝一剑刺穿时暮身体的惊悚画面深深刻进淮香眼中,黑暗接踵而至。
朱雀之力汇聚的保护屏障如残花破碎。
贯穿腹部后又抽离的长剑带出大量鲜血,点点红光消逝于空,强弩之末的身体再难承受,生命力飞速流失。
时郝面无表情接住面前瘫软下来的身体,抱起时暮缓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往日的一切再难妄想,时郝一步步走到束华策面前。
束华策满意的拍了两下手,笑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淌着血的长剑挥到束华策面前,时郝道,“闭嘴。”
束华策嗤笑一声,没有将他这举动放在眼里,身后的女性上前推着他回到机舱,束华策轻飘飘留下句,“多补两枪,别留活口。”
“补枪?你是在怀疑我的枪法?”
束华策摇摇头,又笑起来,“哪里哪里,以防万一而已,一绝永患。”
“没有万一。”时郝不敢去看时暮微睁的眼睛,目光落到不断溢出猩红的腹部,语气多了几丝慌乱,“时暮的伤口没有愈合。”
束华策闻声一顿,勾了勾手指,身后的女性立刻递过一支淡绿色药剂。
“这是什么?”时郝警惕地抱着时暮后退一步。
束华策挑了下眉,似乎是在嘲讽时郝没见识,轻飘飘道,“超级…营养剂,这可是好东西。”
淡绿色药剂推入时暮体内,不过几秒,不止腹部的伤口,时暮嘴中涌出一大口血,怀里的人剧烈颤抖,猛地挣扎起来,药剂注射一半便失了目标。
如此痛苦,这哪里是药剂。
“你敢骗我?”时郝怒不可恕,一手揽着不停挣扎的时暮,鲜血浸了他半身,一手举起手枪对准束华策的脑袋。
机舱里同样配备枪械的两名士兵一同瞄准时郝。
束华策盯着时郝怀里的时暮,半晌,幽幽说了句,“有没有用你自己看。”
闻言时郝低头看了眼,对上时暮清明的目光浑身一僵。
来不及收回的阴狠尽数落入时暮眼中。
时暮的伤口没有愈合,他却像被强行赋予了生机,竟起身推开时郝,稳稳当当站了起来。
束华策静坐在轮椅上,斜撑着头,近乎迷恋地看着时暮,“他说你把我忘了,时暮,我不信,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十多年,你怎么会把我给忘了。”
时暮静静站着,药剂注入后,剧痛淡去,眼前也纷纷褪去色彩,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时不时闪过几秒正常的画面。
他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