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它质地紧密,若是饮水过多,进到胃里便会膨胀过甚,极易引起肠胃不适,届时可就要影响将士们行军作战了。
只需稍稍润润喉即可,待饼干在胃中慢慢消化,那干渴之感自会渐渐消解。”
朱祐樘听闻,手中茶杯停在嘴边,微微一怔,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道。
“原来如此,此间竟有这般讲究,幸得你及时提醒。”
刘健轻抚长须,目光赞许地看向徐志道,点头道。
“徐监军心思缜密,周全至此,连这等细微末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实乃我大军之福啊。
有这般人物担当监军之职,此次出征,胜算无疑又添了几分。”
徐志道连忙谦逊地拱手作揖,说道。
“刘阁老谬赞了,此皆为下官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下官只盼能为驱逐鞑靼之战倾尽绵薄之力,护我大明边疆长治久安,保将士们平安归来。”
朱祐樘凝视着徐志道,目光中满是期许与信任,脑海中忽然忆起徐志道代课时说过的那句话。
“方法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朱麟初时对徐志道被钦点为监军之事,心怀不悦颇有微词,仿佛心头悬着一粒难以释怀的沙砾。
然而,此刻目睹他竟能匠心独运,研制出如此贴合军旅生涯的干粮。
那份干粮仿佛成了化解心结的春风,悄然间,朱麟心中的那点嫌隙就如同早春暖阳照耀下的薄雪,悄无声息地消融了许多,心中的沟壑也慢慢趋于平缓。
朱祐樘此时心情大好,环视众人,高声吩咐道。
“刘阁老,内阁即刻拟制相关事宜。
侣爱卿,朕给你三日时限,务必做好足够大军一月所需的压缩饼干。
朱麟,你拿着朕的令牌,速速去召集队伍与马匹。
济危,你留下,朕还有话要与你细谈。”
待众人走后,朱祐樘神色凝重,凝视着徐志道,缓声说道。
“济危呐,此番借驱赶鞑靼之机,朕另有嘱托。
朕听闻辽东军中、吏治贪腐滋生,如蠹虫蚀基,寒了将士之心。
朕知你有勇有谋、忠心可嘉,命你此番出征,一面驱逐鞑靼,一面彻查辽东贪腐。
朕许你便宜行事,若遇阻拦,可调动大军,揪出贪腐之徒,还辽东清明。”
言罢,朱祐樘示意太监何鼎呈上一朴素木匣,从中取出一枚令牌,刻有简约云纹,递向徐志道,郑重道。
“此乃朕信物,见它如朕亲临,助你行事,好生收起。
军队虽然调动不了,但是沿途东厂锦衣卫皆听你号令。”
徐志道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令牌小心揣好,抱拳高声回道。
“老师放心,鞑靼犯边、辽东贪腐皆为大患,学生定不辱使命,驱敌同时深挖贪腐,护边疆稳固、吏治清正!”
朱祐樘颔首,扶起徐志道,语重心长叮嘱。
“此行艰险,你要小心,莫负朕的期望。
待凯旋,朕定重赏。
对了,朕有件事想和你说。。。就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