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呀,有的时候,你埋下头拼命地努力,却不抵一次悄然而来的机会。叶文采感慨,时运来了,坏事也能变成好事;经此一遭,他不仅给季沫留下了好印象,自己的财富也实现了某种跨越。
回到州雨市,季沫陪穆平莎带着穆虎去医院进行了再次检查,并在季沫的要求下,让穆虎在医院里调养了将近一周。
穆虎的“客再来”已让季沫派人进行了拾掇,损坏的家具也进行了更换。季沫还给了穆平莎一笔钱,穆平莎坚决不要,可是季沫让她务必拿上。
“季沫——”穆平莎看着季沫,内心充盈着悠远的情愫。
“好了,什么也别说。”季沫说,“我还想着,当我心境凌乱的时候,你能陪着我一道去骑马。当我烦闷的时候,能和穆大叔无拘无束地喝几杯酒。你拿着这钱,其实是变相地给我营造了一个世外桃源。”
穆平莎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季沫。
季沫轻轻地拍拍穆平莎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未来的生活会变得更好。”
“嗯。”
季沫把自己身上的佩枪取下来,填满子弹,然后递到穆平莎手上,“以后的路很长,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情况,我也不一定在你身边,有的时候,这玩意儿比拳脚功夫更有震慑力。”
穆平莎默默收下季沫的佩枪,就像收下一个信物。
关于穆虎、穆平莎的事,叶止止与云裳早已听闻,待父女俩一回到州雨市,叶止止、云裳前后脚都去进行了探望。
当穆虎、穆平莎的生活初步步入正轨,季沫这才着手得将有关情况向伍元庆进行一个汇报,好歹对方也是江北省的省主席。不管私底下怎样,台面的程序,哪怕是假模作样,也得过一遍。
伍元庆没想到季沫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商贩父女,竟然动用了多方的力量,而且,还对郑为富父子来了个极刑。
于他而言,郑为富父子俩的死活那都是小事;虽然,郑为富给他送过金条,可是,想给他送金条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谁想送就能送的,这也看对方有没有资格;在他眼里,郑为富不过是个小虾米,原本是连给他送金条的资格都不够的。可是,郑为富的事还是深深地触动了他,让他甚是不满,只是因为,他觉得,季沫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他的权威的公然挑衅与无视。
任何坏事,如果找准了其中的命脉,那极有可能变成一件好事。
伍元庆觉得,郑为富的事件也许可以拿来做做文章,虽然扳不倒季沫,但完全可以借此敲打敲打季沫,让他懂得夹起尾巴做人。
至于怎么敲打?他觉得还需要斟酌,既能达到目的,还不让人觉得是自己所为,这需要点智慧。
让伍元庆感到意外的是,季沫竟然为了郑为富的事,亲自带着汇报资材到他的办公室进行说明。
“伍主席,我是来向你请罪的。”季沫一进伍元庆办公室就放下姿态,这让伍元庆有些没想到。
“季助理,怎么说这话呢?请罪?请什么罪?”伍元庆坐在他那宽厚的椅子上,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并没有起身。
季沫也不待他招呼坐,径直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有一个朋友,父女俩是开饭店的。”季沫不急不慢地说,“这个女孩长得挺水灵的,结果被静坤县的郑不识给抢走了。我得到消息,因为人命关天,所以也没来得及给你汇报,就径直带人去静坤县救人。”
“还有这事?”伍元庆的话很含糊,表情显得十分疑惑。
“本来吧,只想着把人救出来就算了。”季沫说,“结果,郑不识的父亲不仅不放人,还要和政府搞对抗。他甚至还玷污您的名声——”
伍元庆坐直了一下身子,用不解的语气问道:“是吗?”
“这个郑为富、郑不识父子不仅让家丁用枪对着我们,还叫嚣着,说他认识你——”
“他还认识我?”伍元庆说,“还有这事。”
“这江北省,谁不认识伍主席你呢。”季沫说,“可这个家伙,歹毒的很,尽编一些有的没的来毁你名声。说什么,你一来,他就给你孝敬过金条;还说什么,他是你在路漫市矿产资源开发的代理人。他说,你是他的后台老板,他不过是你前台赚钱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