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做出那个决定时,他就已经不是谁的好友了。
或者说,更早之前,他就不把他当朋友了。
出现在这里的他们,不都是一样吗?
沈雍嚣张地坐了下来,周围只有高墙,无人知道他们三人聚在这里的目的。
“我实在不知,聚在这里的意义,我并不打算退让。”他说。
即使头破血流,他也要走向她,让她眼里只有他。
情敌相邀,他也不肯露怯。
周围只有几声鸟儿的叫唤,更显得这里的焦灼气氛。
裴识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是亲自告知你们,接下来,我会不择手段。”
陆行隽垂眼看了下茶杯,里面的茶水很满,或许轻轻一晃,水就会溢出来。
“你随意,我同样如此。”他道。
沈雍又怎么会怕,他在知道他们两个的存在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就在这时,“啪啪啪”的鼓掌声从那面高墙传来,几人同时看过去,季雪臣就从那面高墙穿了出来。
“很精彩。”他冷着声说,“从前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对我的未婚妻有那样的心思。”
“你竟然还活着,不,看来是死了又回来了。”沈雍先是错愕而后明悟,“呵呵,这可真是巧了。”
季雪臣面无表情地在那个空位坐下,“怎么?你们很遗憾吗?”
他身上森冷的气息都在往外扩散。
陆行隽嗤了一声,“不,一点也不,不如说这样很好,你若不在,我恐怕还会遗憾。”
他定定地看着他,“我应该早让你知道的,我早就喜欢桥桥了。”
听到这话,季雪臣直接就挥拳打了过去,而陆行隽也并未抵挡,他打算好受这一拳了。
再之后,就是毫无顾忌地相争了。
裴识卿眯了眯眼睛,心中却是不屑。
即使死去的人出现在眼前,这三人也没有丝毫害怕。
毕竟,若是死了还能回来,那他们也是一样的,就算在此刻死去,他们爬也要爬回来的。
在这一刻,季雪臣竟也猜出了他们的想法,脸色煞是难看。
他们的本质相似,所以才会成为朋友,也因为本质相似,同时对对方有些讨厌。
远在郊外,有位云游的道人,忽然朝他们所在院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真是——古怪。”
镇南侯府。
镇南侯夫人听侍女说女儿已经起了,便寻了过去,她想同女儿好好聊聊,问问这太子,陆将军还有沈家公子,更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