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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睡醒的时候,双方都有点愣住了,大概是睡梦中有翻身或挣扎,浴袍浴巾掉到了床边,两个人竟然赤|条条的搂抱在一起。
傅廷恩松开手,愣愣看着被子里白皙赤|裸的躯体,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完全的完整的看到,从头发丝到脚趾尖。
他像一朵倒映在湖心里的云,既有飘扬在天空的轻柔,又有游弋在水面的灵动。他的眼睛里有漫天的红霞,又有满池春水,眼帘闭合间,红霞翻飞,水波荡漾,令傅廷恩神思飘渺,无法言语。
曾闰成既然答应他在迪拜逗留,自然是有心理准备,他想到那些视频、信息里不能被第三个人看到的讯息,其实也有点期待,结果骚话高手真正到了床上跟个傻子一样,他被那过分炙热的目光吓到,转身想钻被子里去。
他一动,傅廷恩总算反应过来,未曾错失良机,一把搂住了他,翻身覆了上去,他轻柔的吻着他,曾闰成开始有些被动,渐渐就被他高超的吻技挑逗得情动起来,伸出手去,回抱住他的肩膀,唇舌交缠间水声潺潺。
两人从视频里走到现实中,医院学校飞机上都不是合适的地方,至少不是曾老师认为合适的地方,此刻在这样静谧温馨的环境中裸裎相见,对彼此的渴望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傅廷恩十分自信的想要兑现让他舒服的誓言,然而……
傅廷恩颓丧的缩在床头,黑发遮住了半边脸庞,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曾闰成手里捧着纸巾盒给他擦了又擦,曾老师总算见识到他们家这孩子泪腺有多发达了,五年前分别的时候哭成这样,之前在勃朗庄园也是,前几天在医院里也是,眼泪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一般完全关不住。
曾老师扔下纸巾盒,心疼的把他家宝宝搂怀里,“廷恩,你做得很好,我觉得很好,真的……”
他拨开他的头发,凑上去想要亲亲他,傅廷恩却转头扑进了被子里,“哇哇”的哭,丢脸!太丢脸了!他傅廷恩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曾闰成没有那么多的经验,他觉得这样挺好的,那种整晚整晚的折腾才让他受不了,全身跟被碾碎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他趴耳边上哄他,“肯定是饿了又累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等晚点……再来。”
片刻之后,傅廷恩从被窝里抬起头,抬肘擦了擦脸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先打给肖震,“震,我们明天再约,今天没空。”又打给客房,用英语吩咐他们送餐食上来。
“不去吃饭了?”两人的目光对视,曾闰成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傅廷恩一脸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的坚定表情,“嗯,我们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影响到我们今后的婚姻生活。”他十分理性的分析了一下,不能怪他太快,是他们家曾老师太迷人。他要少倾注感情,多放入技巧,“呼……”傅廷恩深深的呼了口气,攥了攥拳头。
“婚……婚姻生活?”曾闰成舌头都打结了,却被重拾信心扑过来的某人捋直了……
…………
两人的唇舌都因为瞬间的酥麻而暂停了吞咽,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从彼此的胸腔一同升起。上帝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指相爱的人会觉得对方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当你拥有TA才能体会到生命的完整。
此刻,陷入情欲当中的两个人就有这种感觉,当一同奔赴极乐的时候,四肢百骇的酥麻感,会产生一种对方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奔涌的错觉,生命好像连成一体,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天花板上镶嵌着巨大的玻璃镜……
深入的交流休整了一天一夜后,两人疲累尽消,洗了个澡,容光焕发的换了情侣装,拖着手下楼找肖震和娜娜吃饭去了。
等电梯的间隙,傅廷恩附在曾闰成耳边低声询问,“……要不要我背你?”他重拾自信,证明了自己,眉梢眼角都蕴含着得意与满足。
曾闰成白他一眼,“你腰疼不疼?”其实傅廷恩很温柔,尽管……也没有太多不适,但是不能惯着他,这家伙明显开始展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特性。
“老师多虑了,”傅廷恩跟他咬耳朵,“今晚我还想再好好讨教讨教一下,还有很多姿势急需解锁……”
“滚!”曾闰成真的特别容易脸红,听他一边喊老师一边讲骚话,羞耻感涌上心头,耳朵尖都红透了。
傅廷恩的眼睛跟胶水一样粘在他脸上,看着他泛红的脸庞害羞的眉眼,只觉得整个胸腔都满满的,痒痒的,他一刻都忍不住想要跟他说话逗他的欲望,“老师,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
曾闰成很少穿这种花哨的衣服,日常总是白衬衫、条纹衬衫、格子衬衫,要么就是白T恤,各种纯色T恤。但是他皮肤很白,穿上这花衬衫竟然有种反差的美感,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你再叫老师,我要打你了。”曾闰成严肃了面色,傅廷恩十分乖巧的摊开手掌心。
肖震看着餐厅那头打闹着走过来的两个人,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之前傅廷恩打电话的声音暗哑得……啧啧,之后他发信息调侃他也没有回复,可见忙成什么样子。
娜娜有点不理解,“怎么了?他们两个很般配呀。如果让我拍点照片和视频发某音某书,保证火!”娜娜是个坐拥百万粉丝的小网红。
“不是说不配,就是吧,怎么说呢,”肖震不能泄露这两人之前的关系,只能斟酌着措词,“就是说有一天你发现你姨和你叔在谈恋爱,你会怎么想?嗯,不够准确,应该说你舅和你叔在谈恋爱,你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