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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麟像被针扎到了一般,闪电般的松开了手,却又转瞬间就紧紧握住,“闰成,那是之前……”
曾闰成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低声道,“……你有那么多的玩具,我只是其中一个……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更不可能爱你……”
他的情绪逐渐的激动起来,“我是个正常人,想过正常的生活,我不是谁的禁脔!不是谁的情人!我是一个自由的人!”
他凝视着李景麟的眼睛,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景麟,我是一个人……”不是谁的所有物,也不是谁的附属品。
李景麟怔住,愣愣的看着曾闰成。
Tina已经处理好了曾闰成脚上的伤口,收拾了地毯上的秽物,看着陷入缄默的两个人,轻轻叹了口气,带上门退了出去。
可是很快,木门又被敲响,Tina再度推门进来,“老板,”她吶吶的低声,“有……客人来访。”
李景麟走到监控室,山坡下的铁门外,停着一台车,傅廷恩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铁门前。
他看着摄影头,掀动着嘴角,李景麟打开声音,“……把闰成还给我,李景麟,你害闰成害得还不够吗?天亮之前,你不把闰成交出来,我会通知各大媒体报刊,会到警局报案,要不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你好好想清楚。”
说到底,李景麟可以禁锢住曾闰成,是源于对傅廷恩的蒙蔽。一旦被傅家发现真相,他就再也留不住他。
傅廷恩心急如焚,但江永安帮他拉回了理智。他可以搞砸慈善晚宴,却不能搞砸曾闰成的人生。直接到警局报案,或者向媒体报刊披露这件事情,曾闰成都会不可避免的卷入漩涡,踏上风口浪尖。
他只能死命按捺住情绪,先礼后兵,给李景麟下最后的通牒。
好在李景麟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当晨曦微亮,天光泛白,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傅廷恩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修长的身线,眼泪无所察觉的汹涌而下。“闰成……”他攥着铁门的栏杆,喃喃低喊。
身影越走越近,曾闰成跟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他看见傅廷恩的那一刻,便向他奔跑而来,Tina在背后追着喊:“闰成你的脚……”
铁门无声的向两侧拉开,就好像两个原本割裂的世界,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曾闰成投进傅廷恩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拥抱。“闰成……闰成……”傅廷恩的泪水汹涌澎拜,砸得满地都是。
对曾闰成而言,他是沉睡方醒。但对傅廷恩来说,他是死而复生。
他陷入迷乱的梦境一般,颇有点癫狂的紧紧搂着曾闰成,掐着他的胳膊,拍打着他的后背,似乎犹不敢信他是真实存在的,直到曾闰成吻上他的唇,轻轻的咬了他一口。
他才停止了激动的举止,逐渐的安静下来,呆愣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廷恩。”曾闰成唤着他的名字,张开双臂,两人再一次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