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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姚松打断他,严肃道:“什么毒?谁给你下的?是不是喻勉?我就说他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你先前去找他我就不同意!”
“不是他。”左明非安抚道:“观人,你先别急,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何要去救喻勉吗?”
姚松惊讶:“你连这都想不起来了?”
左明非摇了下头。
姚松皱眉道:“我不知道啊,你当时行色匆匆的,要我提前过来钱塘将你的一处园子收拾出来,我当时还猜测你是不是在这边藏了什么外室,谁知你告诉我喻勉有危险,说等救下他之后在这里同我会和,还再三拜托我不准说出去,我当时正好也…也有事不想呆在上京…”
左明非颔首:“这我记得,八公主要嫁给别人,你心如死灰,便想远离上京这块伤心地…”
“我用得着你提醒我!”姚松大喝一声,随即他半信半疑道:“不过你连这事都记得,为何去找喻勉却不记得?”
左明非颔首:“我隐约记得自己要去救他,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要救他…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救下他,不管是对左家,还是对我,都毫无益处。”
姚松讶然地打量着左明非,乐道:“行啊左憬琛,你这中个毒反倒是不糊涂了。”
“糊涂?”左明非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好友。
姚松:“对啊,你先前对喻勉掏心掏肺的,不仅跟他一起忤逆陛下,还陪他找崇彧侯府未曾谋反的证据,又和他一起在寒冬腊月蹲大狱,后来得知他要离开上京,又千里迢迢回来为他送行…”
随着姚松不满的声音,一些模糊的回忆如同春芽破土一般在左明非心底萌生——
龙颜大怒之下,两个身影直挺地跪在御前,一个清隽如竹,一个阴沉孤傲。
平反冤案中,喻勉杀伐果决,几次三番得罪官员,左明非周游在形色之中,为喻勉减轻了大半负担。
当雪花从窗外飘入大牢,左明非躺在石床上高热不断,喻勉冷着脸为他输送内力。
孤坟前,左明非望着喻勉的马车渐行渐远,难言的失落从回忆里蔓延到心底…
“…没有白兄就没有如今的我,他故去多年,如今与他有交际的也没多少人了。”
左明非眉心微动,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行为寻找理由:“喻勉是白兄至交,能帮到他,也算是对白兄有交代了。“
姚松发出疑问:“你想对白鸣岐有交代为何不去照顾他的亲妹妹?再说,喻勉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帮助的吧。”
“……”左明非被问住了,兀自不解起来。
姚松语气认真:“毕竟他不弄死所有人就不错了,要我说你就多余去救他。”
确实多余,左明非心下惋叹,现在他不仅中毒了,还失忆了,连武功都没了。
“话说回来,你这毒如何解?”姚松担忧道:“究竟是何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