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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低下头,尽情地啄饮下去。
阎王那边,一看梵筠声的桌案空了好几天,他府上的衙差又来向他称病告假,却丝毫不见急色,心里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再一转头,芙倾的位置空着,未赴的位置空着,未尽出去执勤了所以也空着,迟何。。。不提也罢。
整个楼里就只剩未言还在不问世事地拨着算盘。
阎王看着这傻小子,心说,也好,也好。
*
阿鱼有些苦恼。
自家主子的风流性子他是了解的。不过这恶习在遇见如今的小戚衙官后就改正了不少,对于府内真心盼着七阎殿好的忠心下属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阿鱼向来心大得很,却也甚感欣慰。
可是。。。他徘徊在大人的寝室前,犹疑不定。
七阎殿大人是在屋内的,这点他确定。但上一次听到里头发出声音已是两日前,七阎殿喉咙被人掐了似的,哑着嗓子嘱咐了一句,让他去黄金楼告病假。
阿鱼听声音如此不对,当即上前询问是否要去请济魂堂的医者,甚至手都放到了门边,随时准备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好下属的正常反应。
可里头的回应却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不用。。。唔。”
像是有人堵住了他家主子的嘴巴。可听上去他家大人也并未反抗,反而。。。还挺享受的?
不过没过几秒,里头的声音就消失了,应该是被下了个隔音咒,将屋里屋外的声音彻底隔离开。
阿鱼琢磨了会儿,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
七阎殿大人不会恶习复燃了吧?
这两日也没看见小戚衙官呢,难道是吵架了?掰了?又另觅新欢了?
到今天,整整三日了,里头再没发出一点动静,里头的人也安静得跟死了一样。
阿鱼不禁为那位纯情单纯的小戚衙官默哀,也为房里正在被七阎殿大人玩弄的不知名男宠默哀。
他哀伤地清扫着庭前散落的零星枯枝,估摸着时间,该是给独活浇水的时辰了。
说起来,前些日子七阎殿大人似乎向小戚衙官学了不少新法术,魂魄之力也强了不少,不再那么迫切需要每日佩戴新鲜的独活了。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长于短叹。
用完就扔,真是狠心又无情的大人啊。。。。。
就在他更换扫洒工具的间隙,那三日来安静如鸡的寝居门倏地开了。阿鱼猛得回头看过去,看见的正是那位他方才脑补中已惨遭抛弃的小戚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