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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梵筠声疑惑有二。
其一:“五哥,你今日效率好高。。。不是说你往日效率不高的意思啊,但是。。。半日之内你又是去了檐下赌场又是去了幽惶城,还打探出这些情况,真是厉害。”
其二:“只不过,这些不该向阎王他老人家汇报吗,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这便是症结所在了。未赴紧抿着唇,思虑再三,开口道:“成契的契印,是高于其他一切契印的对吗?”
“对啊。”
“也就是说,若伴侣犯错,我可替她受之?”
“是。。。等等,”梵筠声瞪大了眼,“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未赴深吸一口气,闭眼道:“檐下赌场自开设以来,所创黄金流水皆记录在册,并于未言处保管。但所创功德流水,却有一大笔不知所踪。”
“而今日在幽惶城中,小冥主所属院落的异常波动,正是这些功德流水的外溢。”
“檐下赌场。。。恐怕是冥主授意所开。但私下进行功德交易,乃是大罪。即便是冥主大人和。。。南苋城主,也难辞其咎。”
他绕了一大圈,话还没有说到点子上。但梵筠声好像已经猜到了。
未赴俨然一副思虑周全的样子,“我若现在将南苋抓来。。。和她成契,等到判罚时,是否能替她受过?”
“?”
梵筠声:啊?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黄金楼外叽叽喳喳的,似乎有许多小鬼都跑到了大街上。
很快,身在二楼的未赴和梵筠声感受到了地动,整座黄金楼都轻微摇晃了起来。
不动如山拨算盘的未言从桌案前抬起头,悠悠地问道:“楼要塌了?”
未赴眸光晦暗,“来不及了。”他下意识地想抓一下手边的长木仓,却握了个空。
“我要往幽惶城去了,戚岁安也在那,一起?”
梵筠声云里雾里的,一听到戚岁安在,立马道:“走。”
*
幽惶城内,两方人马僵持不下。
戚岁安领头的那一方正押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罪犯’,罪犯嘴角噙笑,轻巧地晃荡着衣袖,对自己的处境不甚在意。
而另一方,则是幽惶城守城人带领的护卫队。守城人法力高深,前些日子他们在核验时打过照面,之后揭榜时守城人也毫不意外地排在第四位,仅次于免检的二位以及以镇守梦华的封柏衙官。
幽惶是地府的核心,守城人就是守护核心的铜墙铁壁。
戚岁安有点困扰。他只是按规矩办事,未赴说能拖一刻是一刻,但这功德外溢实在太过严重,竟直接造成大规模地动,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还怎么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