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慎眉头开始紧皱,手中不断把玩着茶杯,似乎这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一声不吭,一个眼神都不想分给她。
姜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说道:“如今,臣女已经知错,发誓再也不会痴缠太子殿下。”
“所以,你移情别恋,看上了柳元洲?”
怎么又把柳元洲拿出来鞭尸了!
这又是哪门子的事情!
萧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质问道:“柳元洲,一个首辅之孙,还未当官,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差了。”
姜粟恼怒地反驳:“瞎说什么!柳公子清风明月,是我配不上他!”
萧慎眼睛微微眯起,像两道深邃的月牙,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但面上却平静如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越生气,越是宁静。
周身的气势早已变了,极其威严且具有侵略性。
姜粟自是熟悉,她不敢再拔老虎须,疑问道:“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慎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他取出首饰和字画,无声地示意她看看。
姜粟自他拿出时,就已经明了,这首饰是她前段日子托千竹兑换成金银。
因为首饰数量多,她是让千竹分批次的。
如今,才刚刚出去,就已经又呈现在她眼前。
她心虚地瞅着,“未曾想到,这些首饰竟被殿下买走了。”
萧慎并不在意她一些小心思,反而询问道:“你很缺钱?”
姜粟大手一挥,无比真诚:“金银谁不爱?”
“你要钱做什么?”
她自小就在毓秀宫里长大,惠妃宠爱她,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
萧慎深知,眼前这个姑娘对金银压根没数。
如今,她背着家人兑换金银,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萧慎也在毓秀宫里成长,姜粟自然也知道她是瞒不过他的。
但她又不能说自己重生,担心姜家有意外,而提前备些金银吧。
“若是想编,就编得像样点。”
姜粟半真半假地说:“如今姑姑不在了,我自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想了许久,总归觉得还是金银亲些。”
她从前是不知金银几何,如今,却觉得其中很有意趣。
光是打理姑姑留给她的家产,她尚觉力不从心。
只觉得往日里真是虚度光阴。